[03p002b] 
非造物之偏也聖人也天地也萬物也不能出消息之外也故
生生不已而生且勞聖人天地萬物生且勞而人之生日可息
乎四大之未離也有身之不可息四大之各散也是息者甯得
而勞乎子以是而生也緣彼而死也而生死之所由來不虛也
日弟子等始驚而莫測其傀適疑而莫究其迹而今而後乃知
師道也其於物也興聖人天地合其心而同其有也聖人也德
我也而不數數我也天地也有我也而不常常我也父母也生
我也而忽忽遺我也是生非我長也有非我常也德非我良也
而師教也德且至矣其有且多矣非師恩也奚陶鑄之也歟
聖人之德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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弟子請進於上陽子曰弟子因縁遭逢獲親大道敢聞聖人之
德以啓發於蒙迷也上陽子曰聖人也生而知之者也亦學而
知之也亦困而學之也聖人也處上學而不厭乃無所不通也
聖人也知天之所爲也知人之所爲也聖人也非多能也乃多
學而識之也聖人也非自然也唯善格其物也聖人也非生而
知乎道唯道乃求而得之也聖人也善終其天年而不中道夭
也聖人也息以踵而不以喉
盛仁熟之稱也聖人也躬大道之本明大道之正成大道之事
也聖人也其狀義而不明故莊生曰凄然似秋煊然似春喜怒
通四時與物有宜而莫知其極也聖人也成天下之亹亹者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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條萬物明曆數造書契垂衣裳樹五通舟車者聖人也無爲而
治者聖人也不言而教不令而行者聖人也聖人之在天下也
河出圖洛出書聖人畫易以形道是易也成天下之大盡天下
之務定天下之業也是以聖人
於己乘雲氣騎日月遊乎塵垢之外也聖人神矣常善救人而
無棄之衣被萬物而不爲主不爲天下先而德交歸焉難得之
貨聖人則不貴焉聖人不積也而愈多先天地生而不爲長久
於上古而不爲老故老子曰聖人而人不重處前而人不害天
下樂推而不厭故夫聖人生而不有爲而不力立天地而不偏
其恩久天地而不見其勞仁萬物而不私德萬物而不居聖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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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唯不居也而生非其愛也而
其不存是以長存
天地之大章
弟子復進曰敢問天地上陽子曰天地之大莫可得而論也故
莊周曰六合之外聖人存而不論也六合之内聖人論而不議
也且我而爲天地中之一物猶大海之一滴也惡得而論天地
弟子曰傳云有眞人而後有眞知請因所聞而聞所不聞之聞
也上陽子曰無已則我借言之汝亦妄磁聽之夫天地一大身
也天地之未始有始之始也一氣蟠積溟溟涬涬窈冥莫測氤
氲活動含靈至妙是爲大一是爲未始之始始也是爲道也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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曰無始夫天地之有始也一炁動盪虚無開合雌雄感召黑白
交凝有無相射混混沌沌沖虚至聖包元含靈神明變化恍惚
立極是爲太易是爲有始之始始也是謂道生一也是曰元始
夫天地之太極也一炁斯析眞宰自判交映羅列萬靈肅護隂
陽剖分是爲太極是爲一生二也是曰虚皇隂陽旣判天地位
焉人
也則日月星辰布焉故天左運三光右旋陽之清者騰上而會
於陽也故風雲動而雷雨作焉陽之濁者重滯而就地也則海
岳奠峙而五穀草木昌焉故巖岫出雲山澤通炁隂陽之炁閉
而不通也則雪霜結而凍冰焉隂之濁者積沍而下凝也穴巖
[03p005a]
幽藏而深邃故五金八石以錯雜焉天地之中隂陽正炁之所
交也聖人焉仙佛焉庶民焉賢愚壽夭寔所殽焉胎卵濕化無
有息焉是
前予語汝有道之士就中取則也蓋九天之上鉛汞已乾九地
之下重隂積固唯中也是有道焉是爲一小天地也子不聞之
天地之外有大天地焉子又不聞之佛祖之法言也其言曰何
物高於天生天者是何物厚於地育地者是何物寬於虚空包
虚空者是夫以是知天地之外復有大天地也子抑知之乎今
之天地屬大天地之中之一物耳卽如人是今天地中之一物
也卽如道乃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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抑知之乎其大天地也且孰爲其大而汝來吾今直以語于汝
是道也能以之大而且久也故有生無終窮有結凝而不散是
以包乎天地之外而且不自知其爲大夫惟不自大故能就其
大
道本隂陽章
弟子復進曰天地之外有大天地者弟子謹受教矣所謂道能
成天地之大者矣而又云道乃人身中之一物耳何小大之異
哉是道
疑上陽子曰夫道也生天也生地也成仙佛也類萬物也是先
天地之道也夫唯今有天地也有人也有萬物也是復天地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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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也而道也者乃行乎其中也吾所謂先天地之道者其功溥
博其用莫測天之所祕不可思議不可妄說汝亦不庸於妄聽
也曰何謂也曰夫道也者難言也曰願聞教㫖曰未也夫上士
急於聞而勇於行中士試於聞而怠於行下士聞之嗔謗乃生
弟子跪而進
也弟子不自揆度而以愚下之庸不敢輕忽怠慢願聞至道上
陽子曰至道之妙吾嘗釋道德經矣其於道可道章指出稍詳
行將授汝且道也者卽一隂陽也子不聞之乎天地一隂陽也
人一隂陽也萬物各一隂陽也日月星辰風雲雷雨雪霜氷電
山川草木胎卵濕化莫不各禀一隂陽也而正也而偏也得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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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之正者天地也人也是曰禀隂陽之正炁也而聖人仙佛也
者蓋善於用隂陽
出陽則有生而無已故太上以爲善攝生也子抑不聞之乎天
地之道也陽極而隂隂極而陽故萬物終焉萬物生焉人之道
也隂極而已世故有生死焉陽極而已世故有金丹焉世之生
死者後天地之道也有盈虚焉消息焉唯金丹也者卽先天地
之道也不爲人也不爲物也非順求之乃逆取之有生也無死
也是之謂聖人也是之謂仙佛也子獨知夫先天地之道是爲
金丹乎世人非唯
笑毁謗隨之矣故夫子曰非聖人者無法也天地長且久而猶
[03p007a]
有壞未若金丹之超然獨存非金丹之能自存也實在乎人用
之何如耳唯其不自存是以能長存
金液還丹章
弟子再拜以進曰金丹之謂也是先天地之道弟子謹受教矣
弟子不揆短末念此有生斯世也未有若是之愚也弟子嘗試
而有爲也人莫我若也嘗試而有以也人莫我其多
也人以我爲浩有每學易也人我爲粗通弟子而今也乃知所
未至者也若鼠之飮于河也故能測其深而乃妄云知其源因
承師訓惘然如失豈唯見之未見實未試聞而未之聞也願垂
慈憫指示金丹上陽子曰道也唯金丹之祕六耳不可言坐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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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可談飮食不可見非齋沐不可得而聞也弟子各敬而退一
之日沐二之日戒三之日齋齋肅未而進稽顙言曰弟子㝛生
慶幸遭際眞師實以愚迷恐墮生死一失人身同於朽
教矣敢問金丹上陽子曰道唯金丹之所難言不可得而易聞
也曰何謂也曰子不聞佛之爲說乎佛之言曰若說是事諸天
及人皆當驚疑來吾語汝也且夫有賢愚人有明闇若說是事
或驚或疑此則有之是無他也爲其根器淺薄智識昏陋是以
然也云何諸天亦復驚疑則當於此究竟審問須要知其必有
可驚可疑之事者也爲他一切人孰肯於驚疑二字上以索之
我縁督子作仙佛同源每章曉以驚疑之說使學者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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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子抑聞之庚桑者乎陳人有庚桑楚者自號亢倉子得老子
之道著書九篇居畏壘之山其臣之畫然知者去之其妾之絜
然仁者遠之擁腫之與居鞅掌之爲使南榮趎聞其有道也往
而師焉楚曰奔蜂不能化藿蠋越不能伏鵠卵其才有巨小也
吾才小不足以化子子胡不南見老子趎因楚見老子老子曰
子何與人偕來之衆也趎瞿然顧其後府而慙曰今者吾忘吾
答因失吾問老子曰何謂也趎曰不知乎人謂我朱愚知
愁我軀不仁則害人仁則反愁我身不義則傷被義則反愁我
己我安逃此而可乎老子曰若規規然若喪父母揭竿而求諸
海乎朱願聞衛生之經老子授以雞至人之說趎勤修之是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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曰洞靈眞人子乃不聞之六清淨乎道也者非六清淨不可得
而易聞也弟子悚而退一之日不染諸塵得身清淨二之日慎
内閉外得口清淨三之日不貪諸色得眼清淨四之日不著於
聲得耳清淨五之日香臭自分得鼻清淨六之日不起妄念得
意
金丹曰爾惟六識得而清淨外有二識安能清淨曰何云二識
曰含藏傳送此二識也非容易知之況欲其清淨者乎且金丹
之道天之所禁若欲聞者奉誓盟天登壇歃丹非率爾而可言
非一汝心而莫能可聽也弟子乃率卜吉裂帛書丹盟天告地
齎金爲信盡有爲誠心無所澄而清志無所撓而一頓首跪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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進曰弟子幻身罔知所措光隂迅奔生死是懼伏惟金丹之道
可以不死可以
而獨不聞之廣成子乎廣成子千二百歲而形未嘗衰其抱一
守和之至其非金丹之道也安能若是其久乎而又不聞之廣
成子乎廣成子曰至道之清窈窈冥冥至道之極昏昏默默無
視無聽抱神以靜形將自正必靜必清無勞汝形無摇汝精乃
可以長生而復不聞之巢父乎巢父之許由也上流而飲其犢
也世之唯知巢父之潔也而不知巢父之道之尊之夫唯是道
之尊非巢父其
其是之謂乎曰未也曰敢問金丹上陽子曰大修行人其志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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靜用心猛烈使聞金丹之道也縱榮極要地若棄糞土然何哉
唯急於身也而以名爲惡也爲疾也其商山翁然其張子房然
其扶摇子然子豈不聞之扶摇子乎扶摇子之得麻衣仙翁之
道也其小睡也三年而一覺其大睡也未可以年而計以劫爲
度也而且無濁劫焉其以詩而復寵命曰剛被山童一向應爲
言天子詔書來無非只
身孰親是謂知止不也殆可以長久也其次也有富家翁焉有
貴公子焉以精進勇猛爲心使聞金丹之要則棄其所愛改而
行於大道也其陶朱公其龐居士然其馬宜甫然子豈不聞之
馬宜甫之說乎馬宜甫者東州富室重陽老仙授以至道乃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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棄其所有捨其所愛而修道焉卽丹陽祖師也是知身多於貨
也又其次也若困若窶財之不充用而志也堅唯忙忙汲汲也
復忘寢失哺也旣聞至
善者則相貿易也是名法財兩用彼此而不欠也是其心誠之
不可移易其張天台然其鄧郁之然乎其薛紫賢然子不聞紫
賢之說乎紫賢削髮爲僧曰薛式究竟佛法眞性積年無落著
一日寓杏林驛蒙眞人石得之授以性命眞要也且戒之曰疾
往通邑大都依有力者圖而爲之紫賢從之是成道焉子復不
聞神仙鄧郁之之事乎鄧郁之與眞人徐靈期遍投師焉一旦
忽遇至人授以金鼎火符之道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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充一人丹材之用郁之悉讓靈期靈期得以成道上昇而郁之
聞道乏材艱難未遂唯志不移忽感祖師憐憫一日臺司奏云
少微星現南楚長沙分野武帝勑採訪之遂索得郁之以應命
詔問所以曰貧道修鍊金液還丹之道而缺丹材乃賜金帛子
女許於南嶽選地置上中下三宫修内外二丹二年餘就石壇
而升天也是其心也急於道成也是其心也恐負師㫖也今時
人也方其未聞道也亦不知急於聞也
也或因以見之或偶而聞之亦不急於行亦不果於成唯事多
聞也唯事多知也唯辯唯事能也展轉而跎也依稀而皓首也
同歸于泯滅而已矣英雄功名如斯而已子女玉帛莫之及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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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之謂下士者也復有多疑而少信者謂之常人又孰知金丹
大道是一何事也是云何謂也或而聞是道之名也則毁笑隨
之矣彼人也其謂仙也謂佛也天之所生從天而墜者也彼且
相聚而議曰世人而欲學仙佛
求大明者實難曾不知彼醯雞也離於罌瓿則失夫又惡知鳥
之棲深山也其飛則沖天安有區區之戀戀者乎又惡知魚之
遊于江湖也洋洋焉悠悠焉禹門之躍也三躍而化龍彼醯雞
之卑微也豈得而知乎龍彼人也斯之謂也豈得而知乎仙彼
人也乃不知夫卽有待之速者也地也待其齒毛水也待其血
液火也待其光華風也待其活動機變是四者已待之速而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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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待之甚也是輪迴也尤速於待者
甘也分也曾莫之悔汝其記之弟子皆必悚慄上陽子曰是金
丹也非有大智慧之根器非有大丈夫之眞實非有大因縁之
遭遇又奚可得而冒聞者乎今夫眞仙聖師未逢精進勇猛之
士奚又可得而昌禁者乎弟子伏地曰願廣慈悲開濟愚暗今
身不死是卽再入於爐鞴也弟子誓已敢問金丹曰金丹也不
辭爲汝道夫得易也則失於輕夫妄學聞也則信不篤上累師
資紫陽眞人之慈憫故也三傳表於人而三遭譴
不戒之乎弟子悲泣曰宿縁會遇使走骸餘尸再生再活弟子
不敢泄慢不敢背違教㫖儻渝盟也則一身屠戮九祖同愆伏
[03p012a]
願哀憫指示金丹曰來汝之身也而祖也是積累之有吾豈不
爲汝道也然知之非艱而行之惟難其敬之歟其愼之歟弟子
再拜曰師恩罔報上陽子曰金丹者卽金液大還丹也以金精
而就木液故謂之還以金木養煉而成故謂之丹何謂金蓋金
者鉛也而非世間之凡鉛也非從土石中出者是鉛也隱於
化窟中乃從先天地而生此鉛生之後日夜增長至二八一斤
之數是云足也故於後天地而存者也是以非内非外而又亦
内亦外是假名之曰内外二丹也又經云上藥三品神與炁精
一切學人將此經語直以爲身中之物乃運炁般精以爲養神
謂之修行非也此精也者非交感之精乃金精也此炁也者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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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吸之炁是鉛之炁也此神也者非思慮之神乃金剛之神也
發明到此方信所謂諸天及人皆當驚疑者也方知下士大笑
之說者也是故上士聞而勤行者也弟旣子敬喜頓首問曰旣
云金卽鉛卻云非凡鉛也旣引經言精炁神又云非身中之物
弟子以幸聞而喜因聞所未聞而驚者也願始終開導以釋下
懷上陽子曰夫天一生水是爲炁也水居北正北爲坎位坎中
有鉛故曰非凡鉛乃眞鉛也是謂鉛之炁也故曰非呼吸之炁
也何謂金精夫地四生金金本居西西乃兌之正位取金當於
正西兌位是也大脩行人顛倒取之蓋先天地之金乃寄胎于
子子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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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坎中之金乃兌位所寄乾乃坎兌之中也故曰乾金大修行
人取此乾金歸于黄金室内運調眞火鍊以成丹故曰金丹也
弟子感悟再拜信受如不勝聞
仙佛長生章
弟子伏地而起曰仙也佛也必是金丹之道而後能證仙佛者
乎上陽子曰而不得聞之老子乎老子之得无上元君者也無
上元君謂老子曰子不聞長生乎長生之功由於丹丹
於神老憶君得此勤脩而成後士成綺問道老子曰夫道於大
不終於小不遺廣乎其無不容也淵乎其不可測也夫至人極
物之眞能守其本故外天地遺萬物而神未嘗困也老子之謂
[03p013b]
南榮趎曰能總一乎能勿失乎能舍諸人而求諸己乎能翛然
乎能同然乎能兒子乎兒子動不知所爲行不知所之身若槁
木之枝而心若死灰若是則福亦不至禍亦不來禍福無有惡
有人災老子之謂孔子曰至隂肅肅至陽赫赫肅肅出乎天赫
赫發乎地兩者交通成和而物生焉夫眞鉛者至陽也眞汞者
至隂也大修行人將彼先天地之眞鉛歸於懸胎鼎内以眞汞
合之鍊成金丹一粒吞入黄金室内養就嬰兒胎完卦足神化
出入縱横天地無有死壞是爲仙也帝釋謂釋迦曰諸行無常
是生滅法生滅滅已寂滅爲樂此卽交通成和之義也釋迦修
之而爲佛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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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非言顯章
弟子復進曰道卽金丹也而道始無名至老
而老子著五千言未嘗言金丹者也弟子實蒙疑焉敢問何以
上陽子曰老子未嘗不言特不之顯題耳曰何謂也曰老子曰
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竅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
之玄玄之又玄衆妙之門老子曰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
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爲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
曰道强爲之名曰大是以後來稱之曰大道者此也古之聖人
也或正言或方言或巵言或寓言也是金丹也皆
而言之中乃含之而已矣奚可顯而言之者也曰老子之不顯
[03p014b]
言也千古之上固未有顯言者萬世之下復不可得以言而顯
之也世漸薄而人閉自非師㫖寢不可以聞金丹之大道也曰
昔者廣成子之授黄帝也廣成子曰愼汝内閉汝外多知爲敗
我爲汝遂於大明之上矣至彼至陽之原也爲汝入於窈冥之
門矣至彼至隂之原也黄帝稽首再拜曰廣成子之謂夭矣黄
帝修之鼎湖之舉騎龍上昇後之繼脩者多矣若傅豫
圖子焉若務成巢由焉若善卷錫則焉若支邑郭叔焉若老彭
鴟夷焉且隱而深宻者尤多老子者猶龍者也以道爲已也懼
而將息也乃優游以存其道焉或出或隱非世人所能識量者
也故自關令之八傳也黄石公出焉又五傳也河上公出焉又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