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欽定四庫全書
明史卷二百七十二
大學士張廷玉等奉 勅修
列傳第一百六十
金國鳯楊 振楊國柱 曹變蛟朱文徳李輔明
劉肇基乙邦才 荘子固馬應魁
金國鳳宣府人崇禎中以副總兵守松山十二年二月
大清以重兵圍攻環城𤼵礮臺堞俱摧城中人負扉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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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國鳯間出兵突擊輙敗還乃以木石甃補城壊處
大清兵屢登屢却遂分兵攻塔山連山令鋭卒分道穴
城國鳯多方拒守終不下閲四旬圍解帝大喜立擢署
都督僉事為寧逺團練總兵官再論功署都督同知廕
錦衣衛千户是年十月
大清兵復攻寧逺國鳯憤将士恇怯率親丁數十人出
據北山岡鏖戰移時矢盡力竭與二子俱死帝聞痛悼
贈特進榮禄大夫左都督賜祭塟有司建祠増世職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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級總督洪承疇上言國鳳素懐忠勇前守松山兵不滿三
千乃能力抗大敵卒保孤城非其才力優也以事權專號
令一而人心肅也迨擢任大將兵近萬人反致隕命非其
才力短也由營伍紛紜號令難施而人心不一也乞自今
設連營節制之法凡遇警守城及統兵出戰惟總兵官令
是聴庶軍心齊肅戰守有資所係於封疆甚大帝即允行
之及國鳳父子柩歸帝念其忠命所過有司給以舟車且
加二祭其妻張氏援劉綎例乞加宫保部議格不行而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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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世職増級外再廕本衛試百戸世襲以勸忠臣帝可之
當松山被圍廵撫方一藻議遣兵救援諸將莫敢應獨副
將楊振請行至呂洪山遇伏一軍盡覆振就執令往松山
説降未至里許踞地南向坐語從官李祿曰為我告城中人
堅守援軍即日至矣禄詣城下致振語城中守益堅振禄皆
就戮事聞命優䘏振義州衛人世為本衛指揮使天啓二年
河東失守歸路梗其母自縊振隨父及弟夜行晝伏渡鴨緑
江入皮島毛文龍知其父子才竝署軍職文龍死振歸袁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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煥為寧逺千總崇禎二年從入衛救開平有功進都司
僉書郵馬山之戰以逰擊進參将久之擢副總兵監視
中官高起潛招致之不往中以他事落職用一藻薦復
官及是死難振從父國柱崇禎九年為宣府總兵官十
一年冬入衛畿輔從總督盧象昇戰賈荘象昇敗歿國
柱當坐罪大學士劉宇亮侍郎孫傳庭皆言其身入重
圍非臨敵退却者比乃充為事官戴罪圖功十四年祖
大夀被困錦州總督洪承疇率八大将往救國柱先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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松山陷伏中
大清兵四靣呼降國柱太息語其下曰此吾兄子昔年
殉難處也吾獨為降将軍乎突圍中矢墮馬卒事聞贈
䘏如制國柱二子俱殀妻何氏以所遺甲胄弓矢及戰
馬五十三匹獻諸朝帝深嘉歎命授一品夫人有司月
給米石餼之終身
曹變蛟文詔從子也㓜從文詔積軍功至逰擊崇禎四
年從復河曲明年連破賊紅軍友等於張麻村隴安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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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城唐毛山又破劉道江等於銅川橋勇冠諸軍以御
史呉甡薦進參将文詔移山西變蛟從戰輙勝及文詔
改鎮大同山西巡撫許鼎臣言晉賊紫金梁雖死老回
回過天星大天王蝎子塊闖塌天諸渠未滅變蛟驍勇
絶人麾下健兒千百才乃文詔亞乞留之晉中從之七
年羣賊入湖廣命變蛟南征文詔团於大同又命北援
七月遇
大清兵廣武有戰功其冬文詔失事論戍變蛟亦以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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歸明年文詔起討陕西賊變蛟以故官從大捷金嶺川
鏖真寧之湫頭鎮皆為軍鋒文詔既戰歿變蛟収潰卒
復成一軍總督洪承疇薦為副總兵置麾下與高傑破
賊闗山鎮逐北三十餘里又與副将尤翟文逰擊孫守
法追闖王高迎祥與戰鳯翔官亭斬首七百餘級又與
總兵左光先敗迎祥乾州迎祥中箭走斬首三百五十
餘級已而寧祥自華隂南原絶大嶺夜出朱陽闗先先
戰不利賴變蛟陷陣乃獲全九年破闖将澄城偕光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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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追至靖虜衛轉戰安定會寧抵静寧固寧賊屢挫其
秋追混天星等敗之蒲城賊西走平涼鞏昌復擊破之
十年正月巡撫孫傳庭部卒許忠叛勾賊混十萬謀犯
西安變蛟方西追過天星聞亂急還賊遂遁傳庭已誅
迎祥其黨闖将混天星過天星踞洮岷階文深谷間承
疇遣變蛟光先及祖大弼孫顯祖合擊四月望入山遇
賊郭家壩大雨諸将力戰賊死傷無算食盡引還九月
階州陷與光先並停俸俄擢都督僉事為臨洮總兵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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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是時承疇傳庭共矢滅賊傳庭戰於東承疇戰於西
東賊㡬盡賊在西者復由階成出西和禮縣光先顯祖
皆無功獨變蛟降小紅狼餘賊竄走徽州兩當成鳯間
不敢大逞十月賊瞷蜀中虚陷寧羌州分三道連陷三
十餘州縣承疇率變蛟等由沔縣厯寧羌過七盤朝天
二闗山高道狹士馬饑疲嵗暮抵廣元賊已走還秦變
蛟等回軍邀擊斬首五百餘級時兵部尚書楊嗣昌剏
四正六隅之説限三月平賊十一年四月以滅賊踰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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普議降罰變蛟光先竝鐫五官戴罪辦賊賊之再入秦
也其渠魁號六隊者與大天王混天王爭管王四部連
營東犯混天星過天星二部仍伏階文獨闖将李自成
以三月自洮州出番地承疇令變蛟偕賀人龍追之連
戰斬首六千七百有竒番地乏食賊多死亡變蛟轉戰
千里身不解甲者二十七晝夜餘賊潰入塞大弼駐洮
州扼戰不力乃走入岷州及西和禮縣山中變蛟還𠞰
賊伏匿不敢出惟六隊勢猶張六月光先自固原進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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賊已奔隴州清水光先追至秦州六隊及争管王復走
成縣階州為變蛟所扼其别部號三隊及仁義王混天
王降於光先而自成六隊及其黨祁總管避秦兵復謀
犯蜀副将馬科賀人龍拒之将還走階文及西鄉憚變
蛟乃走漢中又為光先所扼六隊祁總管皆降惟自成
東遁承疇令變蛟窮追而設三覆於潼闗之南原變蛟
追及大呼斫賊伏盡起賊屍相枕藉村民用大棒擊逃
者自成妻女俱失從七騎遁去餘皆降是時曹兵最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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各鎮依之以為固録闗中平賊功進變蛟左都督十一
月京師戒嚴召承疇入衛變蛟及光先從之明年二月
抵近畿帝遣使迎勞将士各有賜未㡬戰渾河無功再
戰太平砦北小有掩獲及解嚴留屯遵化麾下皆秦卒
思歸多逃亡者追斬之乃定時張獻忠羅汝才既降復
叛陜西再用兵總督鄭崇儉乞令變蛟兵西還帝不許
尋用為東協總兵官十三年五月錦州告急從總督承
疇出闗駐寧逺七月與援𠞰總兵左光先山海總兵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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科寧逺總兵呉三桂遼東總兵劉肇基遇
大清兵於黄土臺及松山杏山互有殺傷
大清兵退屯義州承疇議遣變蛟光先科之兵入闗飬
鋭留三桂肇基於松杏間佯示進兵状又請解肇基任
代以王廷臣遣光先西歸代以白廣恩部議咸從之而
請調旁近邊軍合闗内外見卒十五萬人備戰守用承
疇言師行糧從必芻糧足支一嵗然後可議益兵帝然
之敕所司速措給徵宣府總兵楊國柱大同總兵王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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宻雲總兵唐通各㨂精兵赴援以十四年三月偕變蛟
科廣恩先後出闗合三桂廷臣凡八大将兵十三萬馬
四萬並駐寧逺承疇主持重而朝議以兵多餉艱職方
郎張若麒趣戰承疇念祖大夀被圍久乃議急救錦州
七月二十八日諸軍次松山營西北岡數戰圍不解入
月國柱戰歿以山西總兵李輔明代之承疇命變蛟營
松山之北乳峰山之西兩山間列七營環以長壕俄聞
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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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宗文皇帝親臨督陣諸将大懼及出戰連敗餉道又絶
樸先夜遁通科三桂廣恩輔明相繼走自杏山迤南沿
海東至塔山為
大清兵邀擊溺海死者無算變蛟廷臣聞敗馳至松山
與承疇固守三桂樸奔據杏山越數日欲走還寧逺至
高橋遇伏大敗僅以身免先後喪士卒凡五萬三千七
百餘人自是錦州圍益急而松山亦受圍應援俱絶矣
九月承疇變蛟等盡出城中馬步兵欲突圍出敗還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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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年至明年二月副将夏成徳為内應松山遂破承疇
變蛟廷臣及巡撫邱民仰故總兵祖大樂兵備道張斗
姚恭王之楨副将江翥饒勲朱文徳參将以下百餘人
皆就執見殺獨承疇與大樂獲免文徳義州衛人後家
錦州崇禎時積功至松山副将忤監視中官高起潜為
所中斥罷十一年起故官及城受圍領前鋒拒守甚力
城破竟死三月大夀遂以錦州降杏山塔山連失京師
大震詔賜諸臣祭塟有司建祠變蛟妻高氏以贈廕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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乃贈榮禄大夫太子少保世廕錦衣指揮僉事法司㑹
鞫王樸罪御史郝晉言六鎮罪同皆宜死三桂實遼左
主將不戰而逃奈何反加提督兵部尚書陳新甲覆議請獨
斬樸勒科軍令狀再失機即斬決三桂失地應斬念守寧逺
功與輔明廣恩通皆貶秩充為事官輔明遼東人累官副總
兵崇禎八年從祖寛擊賊連蹙之嵩縣汝州確山明年追破
賊於滁州叙功加都督僉事十二年擢山西總兵官被劾罷
明年從承疇出關使代國柱竟敗十六年為援𠞰總兵是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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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清兵薄寧逺輔明馳援軍敗猶力戰歿於陣事聞贈
特進榮禄大犬左都督世廕錦衣副千户賜祭塟列壇
前屯祀之樸榆林衛人父威官左都督九佩将印為提
鎮者五十年兄世欽里居殉難見尤世威傳中樸由父
廕屢遷京營副将崇禎六年賊躙畿南命樸與倪寵為
總兵官将京軍六千監以中官楊應朝盧九徳屢有斬
獲功進右都督明年代曹文詔鎮大同進左都督九年
秋都城戒嚴詔樸入衛賚蟒衣彩幣竟無功十一年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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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太保是冬從總督盧象昇入衛方戰欒城束鹿間
或言大同有警即引兵歸及是救錦州以首逃下詔獄
十五年五月伏誅科起偏裨至大帥戰功亞變蛟與三
桂同守寧逺有功十六年春督兵入衛賜宴武英殿命
從大學士呉甡南征不果行明年三月從李建㤗西征
李自成兵至科遂降封懐仁伯廣恩初從混天猴為盗
既降屢立戰功松山敗還代馬科鎮山海闗是年十一
月京師戒嚴廣恩入衛賚銀幣羊酒俄戰龍王口稍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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掩獲以捷聞帝始惡廣恩觀望降㫖譙責而冀其後效
特命叙功明年四月合八鎮兵戰螺山悉潰敗總督趙
光抃請帝召之入用為武經畧廣恩以帝頻戮大将已
又多過懼不敢至假索餉名頓真定大學士呉甡将南
征宻請帝嚴㫖逮治而已力救率之𠞰㓂廣恩感甚無
何帝遣中官齎二萬金犒其軍且諭以温㫖廣恩遂騎
不為甡用大掠臨洺闗徑歸陜西帝不得已命隸督師
孫傳庭辦賊十月郟縣師覆加廣恩盪㓂将軍俾緣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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収潰卒以保潼闗未㡬潼闗亦破廣恩西奔固原賊将
追躡及之即開門降自成大喜握手共飲封桃源伯通
口辯無勇畧既敗歸仍鎮宻雲其年冬奉詔入衛命守
禦三河平谷
大清兵下山東通尾之而南抵青州迄不敢一戰明年
復尾而北戰螺山敗績已命從甡南征甡未行而斥乃
令通轄薊鎮西協五月汰宻雲總兵官命兼轄中協四
路尋用孔希貴於西協而命通専轄中協十月闗外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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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命率師赴援以銀牌二百為賞功用事定復移鎮西
協帝顧通厚有蟒衣王帶之賜召見稱卿而不名錫之
宴奨勞備至明年賊逼宣府命移守居庸封定西伯無
何賊犯闗即偕中官杜之秩迎降京師遂陷光先梟将
也與賊角陜西功最多自遼左遣還廢不用後聞廣恩
從賊亦詣賊降又有陳永福者守開封射李自成中目
及自成陷山西令廣恩諭之降永福懼誅意猶豫自成
折箭以示信乃降封為文水伯後自成敗還山西永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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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守太原殺晉府宗室殆盡
劉肇基字鼎維遼東人嗣世職指揮僉事遷都司僉書
隸山海總兵官尤世威麾下崇禎七年從世威援宣府
又從𠞰中原賊進逰擊戍雒南蘭草川明年遇賊戰敗
傷臂未幾世威罷肇基及逰擊羅岱分将其兵與祖寛
大破賊汝州斬首千六百有竒後從寛數有功而其部
下皆邊軍久戍思歸與寛軍譟而走總理盧象昇乃遣
之入秦其秋畿輔有警始還山海竟坐前罪解職令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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征自效俄以固守永平功復職屢遷遼東副總兵十二
年冬薊遼總督洪承疇請用為署總兵官分練寧逺諸
營卒兵部尚書傅宗龍稍持之帝怒下宗龍獄擢肇基
都督僉事任之明年三月錦州有警承疇命呉三桂偕
肇基赴松山為聲援三桂困松杏間肇基救出之喪士
卒千人七月與曹變蛟等戰黄土臺及松山杏山九月
復戰杏山肇基軍稍却承疇甄别諸将解肇基職代以
王廷臣十七年春加都督同知提督南京大教場及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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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立史可法督師淮揚肇基請從征自效屢加左都督
太子太保可法議分布諸将奏薦李成棟賀大成王之
綱李本身胡茂楨為總兵官成棟鎮徐州大成揚州之
綱開封本身茂楨隸高傑麾下為前鋒而令肇基駐高
家集李棲鳯駐雎寧以防河棲鳯本甘肅總兵以地失
留淮揚間也閣標前鋒則用張天禄駐瓜洲十一月肇
基棲鳯以可法命謀取宿遷初八日渡河復其城越數
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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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清兵圍邳州軍城北肇基軍城南相持半月
大清兵引去
順治二年三月
大清兵抵揚州可法邀諸将赴援獨肇基自白洋河趨
赴過高郵不見妻子既入城請乗
大清兵未集背城一戰可法持重肇基乃分守北門發
礮傷圍者已而城破率所部四百人巷戰格殺數百人
後騎來益衆力不支一軍皆沒副将乙邦才馬應魁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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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固等皆同死乙邦才青州人崇禎中以隊長擊賊於
河南江北間大将黄得功與賊戰霍山單騎逐賊陷淖
中賊圍而射之馬斃得功徒步闘天将暮僅餘二矢邦
才大呼衝賊走得功乃得出邦才授以己馬分矢與之
且走且射殪追騎十餘人始得及其軍得功自是知邦
才時有張衡者亦以驍敢名賊圍六安急總督馬士英
救之甫至斥其左右副将而號於軍中曰孰為乙邦才
張衡者兩人入謁即牒補副将以其兵授之曰為我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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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安取知州状來報兩人出即簡精騎二百夜衝賊陣
而入遶城大呼曰大軍至矣固守勿懈城中人喜守㿽
堅兩人促知州署状復奪圍出不損一騎時潁夀六安
霍山諸州縣數被㓂邦才大小十餘戰咸有功及可法
鎮揚州攜之行至是戰敗自刎死馬應魁字守卿貴池
人初為小将率家丁五十人巡村落間猝遇賊衆懼欲
奔應魁大聲曰勿怖死死命也連發二矢殪二賊賊即
退可法因拔為副總兵俾領旗鼓每戰披白甲大書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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忠報國四字於背至是巷戰死荘子固字憲伯遼東人
年十三殺人亡命後從軍有功積官至參将嘗從山西
總兵許定國救開封軍半道譟歸定國獲罪子固輯餘
衆得免議後可法出鎮用為副總兵俾興屯於徐州
歸徳間子固募壮士七百人以赤心報國為號聞揚
州被圍率衆馳救三日而至城将破欲擁可法出城
遇
大清兵格闘死他若副将樓挺江雲龍李豫參将陶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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祚許謹馮國用陳光玉李隆徐純仁逰擊李大忠孫開
忠都司姚懐龍解學曽等十餘人皆以巷戰死
贊曰金國鳯之善守曹變蛟之力戰均無媿良将材然
肇基効命偏隅孤忠彌厲而運移事易難於建功而易
於挫敗至謀勇兼絀以身殉之葢天命有歸莫之為而
為者矣
明史卷二百七十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