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欽定四庫全書
明史卷二百六十八
大學士張廷玉等奉 敕修
列傳第一百五十六
曹文詔弟文耀 周遇吉
黄得功
曹文詔大同人勇毅有智畧從軍遼左歴事熊廷弼孫
承宗積功至遊撃崇禎二年冬從袁崇煥入衛京師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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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二月總理馬世龍畀所賜尚方劍令率參將王承允
張叔嘉都司左良玉等伏玉田枯樹洪橋鏖戰有功遷
參將自大塹山轉戰逼遵化又從世龍等克大安城及
鮎魚諸關以興復四城功加都督僉事七月陜西賊熾
擢延綏東路副總兵賊渠王嘉允久據河曲四年四月
文詔克其城嘉允脱走轉掠至陽城南山文詔追及之
其下斬以降以功擢臨洮總兵官㸃燈子自陜入山西
文詔追之及於稷山諭降七百人㸃燈子遁尋被獲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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誅李老柴獨行狼陷中部巡撫練國事延綏總兵王承
恩圍之五月慶陽賊郝臨菴劉道江援之㑹文詔西旋
與榆林參政張福臻合𠞰馘老柴及其黨一條龍餘黨
奔麾雲谷副將張𢎞業遊擊李明輔戰死文詔乃與遊
擊左光先崔宗允李國竒分𠞰綏徳宜君清澗米脂賊
戰懷寧川黒泉峪封家溝綿湖峪皆大捷掃地王授首
紅軍友李都司杜三楊老柴者神一魁餘黨也屯鎮原
將犯平涼國事檄甘肅總兵楊嘉謨副將王性善扼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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賊走慶陽文詔從鄜州間道與嘉謨性善合五年三月
大戰西濠斬千級生禽杜三楊老柴餘黨糾他賊掠武
安監陷華亭攻莊浪文詔嘉謨至賊屯張麻村官軍掩
擊賊走髙山遊擊曹變蛟馮舉劉成功平安等譟而上
賊潰走變蛟者文詔從子也㑹性善及甘肅副將李鴻
嗣參將莫與京等至共擊斬五百二十餘級追敗之咸
寧關又敗之關上嶺追至隴安嘉謨變蛟夾擊復敗之
賊餘衆數千欲走漢南為遊擊趙光逺所遏乃由長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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驛走張家川其逸出清水者副將蔣一陽遇之敗都司
李宫用被執文詔乃縱反間紿其黨殺紅軍友遂蹙敗
之水落城追至静寧州賊奔據唐毛山變蛟先登殄其
衆可天飛郝臨庵劉道江為王承恩所敗退保鐵角城
獨行狼李都司走與合可天飛劉道江遂圍合水文詔
往救賊匿精鋭以千騎逆戰誘抵南原伏大起城上人
言曹將軍已殁文詔持矛左右突匹馬縈萬衆中諸軍
望見夾撃賊大敗僵屍蔽野餘走銅川橋文詔率變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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舉嘉謨及參將方茂功等追及之大戰陷陣賊復大敗
尋與寧夏總兵賀虎臣固原總兵楊麒破賊甘泉之虎
兕凹麒復追賊安口河崇信窑白茅山皆大獲總督洪
承疇斬可天飛李都司於平涼降其將白廣恩餘賊分
竄文詔追撃之隴州平鳯間十月三戰三敗之遂蹙賊
耀州錐子山其黨殺獨行狼郝臨庵以降承疇戮四百
人餘散遣關中巨寇畧平巡撫御史范復粹彚奏首功
凡三萬六千六百有竒文詔功第一嘉謨次之承恩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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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次之文詔在陜西大小數十戰功最多承疇不為叙
巡按御史吳甡推奬甚至復粹疏復上兵部抑其功卒
不叙當是時賊見陜兵盛多流入山西其魁紫金梁混
世王姬關鎻八大王曹操闖塌天興加哈利七大部多
者萬人少亦半之蹂躙汾州太原平陽御史張宸極言
賊自秦中來秦將曹文詔威名宿著士民為之謠曰軍
中有一曹西賊聞之心膽搖且嘗立功晉中而秦賊滅
且盡宜敕令入晉協𠞰於是命陜西山西諸將並受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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詔節制六年正月抵霍州敗賊汾河孟縣追及於壽陽
巡撫許鼎臣遣謀士張宰先大軍嘗賊賊驚潰六月文
詔追擊之斬混世王於碧霞村餘黨為猛如虎逐走遇
文詔兵方山復敗五臺盂定襄壽陽賊盡平鼎臣命文
詔軍平定備太原東張應昌軍汾州備太原西文詔連
敗賊太谷范村榆社太原賊㡬盡帝以文詔功多敕所
過地多積糗糧以犒並敕文詔速平賊山西監視中官
劉中允言文詔𠞰賊徐溝盂定襄所司不給米反以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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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傷士卒帝即下御史按問三月賊從河内上太行文
詔大敗之澤州賊走潞安文詔至陽城遇賊不擊自沁
水潛師還擊之芹地劉村寨斬首千餘四月賊屯潤城
其他部陷平順殺知縣徐明揚文詔至賊走乃夜半襲
潤城斬賊千五百紫金梁老囘回自榆社走武鄉過天
星走高澤山文詔皆擊敗他賊圍涉縣聞文詔破賊黎
城解去五月帝遣中官孫茂霖為文詔内中軍賊犯沁
水文詔大敗之禽其魁大虎又敗之遼城毛嶺山西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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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屢敗乃避文詔鋒多流入河北帝乃命文詔移師往
討而賊已敗鄧玘兵於林縣文詔率五營軍夜襲破之
七月大敗懷慶賊柴陵村馘其魁滚地龍又追斬老囘
囘於濟源文詔在洪洞時與里居御史劉令譽忤及是
令譽按河南而四川石砫土官馬鳯儀軍敗没於侯家
莊賴文詔馳退賊甫解甲與令譽相見語復相失文詔
拂衣起靣叱之令譽怒遂以鳯儀之敗為文詔罪部議
文詔怙勝而驕乃調之大同七年七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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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清兵西征察罕還師入大同境攻拔得勝堡參將李
全自經遂攻圍懷仁縣及井坪堡應州文詔偕總督張
宗衡先駐懷仁固守八月圍解即移駐鎮城挑戰敗還
已而靈邱及他屯堡多失陷
大清兵亦旋十一月論罪文詔宗衡及巡撫胡沾恩並
充軍邊衛令甫下山西巡撫吳甡薦文詔知兵善戰請
用之晉中乃命為援𠞰總兵官立功自贖當是時河南
禍尤劇帝已允兵部議敕文詔馳𠞰河南賊甡復抗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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力爭請令先平晉賊後入豫帝不許而文詔以甡有恩
竟取道太原為甡所留㑹賊高加計已殱而鳯陽告陷
遂整兵南以八年三月㑹總督洪承疇於信陽承疇大
喜即令擊賊隨州文詔追斬賊三百八十有竒四月承
疇次汝州以賊盡入闗中議還顧根本分命諸將扼要
害檄文詔入關文詔乃馳至靈寳謁承疇承疇以賊在
商雒聞官兵至必先走漢中而大軍由潼關入反在其
後乃令文詔由閿鄉取山路至雒南商州直擣賊巢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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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山陽鎮安洵陽馳入漢中遏其奔軼曰此行也道路
囘逺將軍甚勞苦吾集關中兵以待將軍拊其背而遣
之文詔躍馬去五月五日抵商州賊去城三十里營火
滿山文詔夜半率從子參將變蛟守備鼎蛟都司白廣
恩等敗賊深林中追至金嶺川賊據險以千騎逆戰變
蛟大呼陷陣諸軍並進賊敗走變蛟勇冠三軍賊中聞
大小曹將軍名皆怖慴已而闖王八大王諸賊犯鳯翔
趨汧陽隴州文詔自漢中馳赴賊盡向靜寧泰安清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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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州間衆且二十萬承疇以文詔所部合張全昌張外
嘉軍止六千衆寡不敵告急於朝未得命六月官軍遇
賊亂馬川前鋒中軍劉𢎞烈被執俄副將艾萬年栁國
鎮復戰死文詔聞之瞋目大罵亟詣承疇請行承疇喜
曰非將軍不能滅此賊顧吾兵已分無可䇿應者將軍
行吾將由涇陽趨淳化為後勁文詔乃以三千人自寧
州進遇賊真寧之湫頭鎮變蛟先登斬首五百追三十
里文詔率步兵繼之賊伏數萬騎合圍矢蝟集賊不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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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文詔也有小卒縳急大呼曰將軍救我賊中叛卒識
之惎賊曰此曹總兵也賊喜圍益急文詔左右跳蕩手
擊殺數十人轉鬭數里力不支拔刀自刎死遊擊平安
以下死者二十餘人承疇聞拊膺大哭帝亦痛悼贈太
子太保左都督賜祭葬世廕指揮僉事有司建祠春秋
致祭文詔忠勇冠時稱明季良將第一其死也賊中為
相慶弟文耀從兄征討數有功河曲之戰斬獲多後擊
賊忻州戰死城下詔予贈䘏從子變蛟自有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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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遇吉錦州衛人少有勇力好射生後入行伍戰輒先
登積功至京營遊擊京營將多勛戚中官子弟見遇吉
質魯意輕之遇吉曰公等皆紈袴子豈足當大敵何不
於無事時練膽勇為異日用而徒糜廩禄為同輩咸目
笑之崇禎九年都城被兵從尚書張鳯翼數血戰有功
連進二秩為前鋒營副將明年冬從孫應元等討賊河
南戰光山固始皆大捷十一年班師進秩受賚明年秋
復出討賊破胡可受於淅川降其全部楊嗣昌出師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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陽遇吉從中官劉元斌往㑹㑹張獻忠將至房縣嗣昌
䇿其必窺渡鄖灘遣遇吉扼守槐樹關張一龍屯光化
賊遂不敢犯十二月獻忠敗於興安將走竹山竹溪遇
吉復以嗣昌令至化石街草店扼其要害賊自是盡入
蜀遇吉乃從元斌駐荆門専䕶獻陵明年與孫應元等
大破羅汝才於豐邑坪又明年與黄得功追破賊鳯陽
已而旋師敗他賊李青山於壽張追至東平殲滅幾盡
青山遂降屢加太子少保左都督十五年冬山西總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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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許定國有罪論死以遇吉代之至則汰老弱繕甲仗
練勇敢一軍特精明年十二月李自成陷全陜將犯山
西遇吉以沿河千餘里賊處處可渡分兵扼其上流以
下流蒲坂屬之巡撫蔡懋徳而請濟師於朝朝廷遣副
將熊通以二千人來赴十七年正月遇吉令通防河㑹
平陽守將陳尚智已遣使迎賊諷通還鎮説降遇吉叱
之曰吾受國厚恩寧從爾叛逆且爾統兵二千不能殺
賊反作説客邪立斬之傳首京師至二月七日太原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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懋徳死之賊遂陷忻州圍代州遇吉先在代遏其北犯
乃憑城固守而潛出兵奮擊連數日殺賊無算㑹食盡
援絶退保寧武賊亦踵至大呼五日不降者屠其城遇
吉四面𤼵大礟殺賊萬人火藥且盡外圍轉急或請甘
言紿之遇吉怒曰若輩何怯邪今能勝一軍皆忠義即
不支縛我予賊於是設伏城内出弱卒誘賊入城亟下
閘殺數千人賊用礟攻城圯復完者再傷其四驍將自
成懼欲退其將曰我衆百倍於彼但用十攻一畨進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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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勝矣自成從之前隊死後復繼官軍力盡城遂陷遇
吉巷戰馬蹶徒步跳蕩手格殺數十人身被矢如蝟竟
為賊執大罵不屈賊懸之髙竿叢射殺之復臠其肉城
中士民感遇吉忠義巷戰殺賊不可勝計其舍中兒先
從遇吉出關死亡畧盡夫人劉氏素勇健率婦女數十
人據山巔公廨登屋而射每一矢斃一賊賊不敢逼縱
火焚之闔家盡死自成集衆計曰寧武雖破吾將士死
傷多自此達京師厯大同陽和宣府居庸皆有重兵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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盡如寧武吾部下寧有孑遺哉不如還秦休息圖後舉
刻期將遁而大同總兵姜瓖降表至自成大喜方宴其
使者宣府總兵王承䕃表亦至自成益喜遂决䇿長驅
歴大同宣府抵居庸太監杜之秩總兵唐通復開門延
之京師遂不守矣賊每語人曰他鎮復有一周總兵吾
安得至此福王時贈太保諡忠武列祀旌忠祠
黄得功號虎山開原衛人其先自合肥徙早孤與母徐
居少負奇氣膽畧過人年十二母釀酒熟竊飲至盡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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責之笑曰償易耳時遼事急得功持刀雜行伍中出斬
首二級中賞率得白金五十兩歸奉母曰兒以償酒也
由是隸經畧為親軍累功至遊撃崇禎九年遷副總兵
分管京衛營十一年以禁軍從總督熊文燦擊賊於舞
陽鏖光固間最八月又從擊賊馬光玉於淅川之吳村
王家寨大破之詔加太子太師署總兵銜十三年從太
監盧九徳破賊於板石畈賊革裏眼等五營降十四年
以總兵與王憲分䕶鳯陽泗州陵得功駐定逺張獻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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攻桐城挾營將廖應登至城下誘降得功與劉良佐合
兵擊之於鮑家嶺賊敗遁追至潛山禽斬賊將闖世王
馬武三鷂子王興國三鷂子獻忠養子最號驍勇者也
得功箭傷面愈自奮與賊轉戰十餘日所殺傷獨多眀
年移鎮廬州十七年封靖南伯福王立江南進封侯旋
命與劉良佐劉澤清髙傑為四鎮初督輔史可法慮傑
䟦扈難制故置得功儀真隂相牽制適登萊總兵黄蜚
將之任蜚與得功同姓稱兄弟移書請兵備非常得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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率騎三百由揚州往髙郵迎之傑副將胡茂禎馳報傑
傑素忌得功又疑圖已乃伏精卒道中邀擊之得功行
至土橋方作食伏起出不意上馬舉鐵鞭飛矢雨集馬
踣騰他騎馳有驍騎舞槊直前得功大呼反鬭挾其槊
而抶之人馬皆糜復殺數十人跳入頺垣中哮聲如雷
追者不敢進遂疾馳至大軍得免方鬭時傑潛師擣儀
真得功兵頗傷而所俱行三百騎皆殁遂訴於朝願與
傑决一死戰可法命監軍萬元吉和解之不可㑹得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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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母䘮可法來弔語之曰土橋之役無智愚皆知傑不
義今將軍以國故捐盛怒而歸曲於髙是將軍收大名
於天下也得功色稍和終以所殺亡多為恨可法令傑
償其馬復出千金為母賵得功不得已聽之明年傑欲
趨河南規取中原詔得功與劉良佐守邳徐傑死得功
還儀真傑家并將士妻子尚留揚州得功謀襲之朝廷
急遣盧九徳諭止得功遂移鎮廬州四月左良玉東下
以清君側為名至九江病死軍中立其子夢庚命得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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趨上江禦之駐師荻港得功破夢庚於銅陵解其圍命
移家鎮太平一意辦賊論功加左柱國時
大清兵已渡江知福王奔分兵襲太平得功方收兵屯
蕪湖福王潛入其營得功驚泣曰陛下死守京城臣等
猶可盡力奈何聽奸人言倉卒至此且臣方對敵安能
扈駕王曰非卿無可仗者得功泣曰願效死得功戰荻
港時傷臂㡬墮衣葛衣以帛絡臂佩刀坐小舟督麾下
八總兵結束前迎敵而劉良佐已先歸命大呼岸上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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降得功怒叱曰汝乃降乎忽飛矢至中其喉偏左得功
知不可為擲刀拾所拔箭刺吭死其妻聞之亦自經總
兵翁之琪投江死中軍田雄遂挾福王降得功粗猛不
識文義江南初立王詔書指揮多出羣小得功得詔紙
或對使罵裂之然忠義出天性聞以國事相規誡者輒
屈已改不旋踵北來太子之獄得功抗疏爭曰東宫未
必假冒先帝子即上子未有了無證明混然雷同者臣
恐在廷諸臣諂徇者多抗顔者少即明白識認亦不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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抗詞取禍矣時太子真偽莫敢决而得功忠憤不阿如
此得功每戰飲酒數斗酒酣氣益厲喜持鐵鞭戰鞭漬
血沾手腕以水濡之久乃得脱軍中呼為黄闖子始為
偏裨隨大帥立功名未嘗一當大敵及専鎮封侯不及
一年餘而南北轉徙主逃將潰無所一用其力束手就
殪與國俱亡而已其軍行紀律嚴下無敢犯所至人感
其徳廬州桐城定逺皆為立生祠葬儀真方山母墓側
贊曰曹文詔等秉驍猛之資所向摧敗皆所稱萬人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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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大命既傾良將顛蹶三人者忠勇最著死事亦最烈
故别著於篇
明史卷二百六十八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