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038-1a] 
欽定四庫全書
周書卷三十八
唐 令 狐 德 棻 等 撰
列傳第三十
蘇亮弟湛/ 湛弟景恕/
栁蚪
呂思禮崔騰/ 董紹/
薛憕
[038-1b]
薛真
李昶檀翥/
元偉
蘇亮字景順武功人也祖權魏中書侍郎玉門郡守父
祐泰山郡守亮少通敏博學好屬文善章奏初舉秀才
至洛陽遇河内常景景深器之退而謂人曰秦中才學
可以抗山東者將此人乎魏齊王蕭寶夤引為參軍後
寶夤開府復為其府主簿從寶夤西征轉記室參軍寶
[038-2a]
夤遷大將軍仍為之掾寶夤雅知重亮凡有文檄謀議
皆以委之尋行武功郡事甚著聲績寶夤作亂以亮為
黃門侍郎亮善處人間與物無忤及寶夤敗從之者遇
禍唯亮獲全及長孫稚爾朱天光等西討竝以亮為郎
中專典文翰累遷鎮軍將軍光祿大夫散騎常侍岐州
大中正賀㧞岳為闗西行臺引亮為左丞典機宻魏孝
武西遷除吏部郎中加衛將軍右光祿大夫大統二年
拜給事黃門侍郎領中書舍人魏文帝子宜都王式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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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州刺史以亮為司馬帝謂亮曰黃門侍郎豈可為秦
州司馬直以朕愛子出蕃故以心腹相委勿以為恨臨
辭賜以御馬七年復為黃門郎加驃騎將軍八年遷都
官尚書使持節行北華州刺史封臨涇縣子邑三百戸
除中書監領著作修國史亮有機辯善談笑太祖甚重
之有所籌議率多會旨記人之善忘人之過薦逹後進
常如弗及故當世敬慕焉十四年除祕書監車騎大將
軍儀同三司尋拜大行臺尚書出為岐州刺史朝廷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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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作牧本州特給路車鼓吹先還其宅幷給騎士三千
列羽儀逰鄉黨經過故人歡飲旬日然後入州世以為
榮十七年徵拜侍中卒於位贈本官亮少與從弟綽俱
知名然綽文章少不逮亮至於經畫進趣亮又減之故
世稱二蘓焉亮自大統以來無歲不轉官一年或至三
遷僉曰才至不怪其速也所著文筆數十篇頗行於世
子師嗣以亮名重於時起家為黃門侍郎
亮弟湛字景儁少有志行與亮俱著名西土年二十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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舉秀才除奉朝請領侍御史加員外散騎侍郎蕭寶夤
西討以湛為行臺郎中深見委任及寶夤將謀叛逆湛
時卧疾於家寶夤乃令湛從母弟天水姜儉謂湛曰吾
不能坐受死亡今便為身計不復作魏臣也與卿死生
榮辱方當共之故以相報湛聞之舉聲大哭儉遽止之
曰何得便爾湛曰闔門百口即時屠滅云何不哭哭數
十聲徐謂儉曰為我白齊王王本以窮而歸人頼朝廷
假王羽翼遂得榮寵至此既屬國歩多虞不能竭誠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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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豈可乗人間隙便有問鼎之心乎今魏德雖衰天命
未改王之恩義未洽於民破亡之期必不旋踵蘇湛終
不能以積世忠貞之基一旦為王族滅也寶夤復令儉
謂湛曰此是救命之計不得不爾湛復曰凡舉大事當
得天下奇士今但共長安博徒小兒輩為此計豈有辦
哉湛不忍見荆棘生王户庭也願賜骸骨還舊里庶歸
全地下無愧先人寶夤素重之知必不為已用遂聽還
武功寶夤後果敗孝莊帝即位徵拜尚書郎帝嘗謂之
[038-4b]
曰聞卿答蕭寶夤甚有美辭可為我說之也湛頓首謝
曰臣自惟言辭不如伍被逺矣然始終不易竊謂過之
但臣與寶夤周旋契濶言得盡心而不能令其守節此
臣之罪也孝莊大悅加授散騎侍郎尋遷中書侍郎孝
武初以疾還鄉里終於家贈散騎常侍鎮西將軍雍州
刺史
湛弟讓字景恕幼聰敏好學頗有人倫鑒識初為本州
主簿稍遷别駕武都郡守鎮逺將軍金紫光禄大夫及
[038-5a]
太祖為丞相引為府屬甚見親待出為衛將軍南汾州
刺史治有善政尋卒官贈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涇州
刺史
柳虯字仲蟠司㑹慶之兄也年十三便專精好學時貴
逰子弟就學者竝車服華盛唯虯不事容飾遍授五經
略通大義兼博渉子史雅好屬文孝昌中揚州刺史李
憲舉虯秀才兖州刺史馮儁引虯為府主簿既而樊子
鵠為吏部尚書其兄義為揚州治中加鎮逺將軍非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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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也遂棄官還洛陽屬天下䘮亂乃退耕於陽城有終
焉之志大統三年馮翊王元季海領軍獨孤信鎮洛陽
于時舊京荒廢人物罕存唯有虯在陽城裴諏在潁川
信等乃俱徵之以虯為行臺郎中諏為都督府屬竝掌
文翰時人為之語曰北府裴諏南省柳虯時軍旅務殷
虯勵精從事或通夜不寢季海嘗云柳郎中判事我不
復重看四年入朝太祖欲官之虯辭母老乞侍醫藥太
祖許焉久之為獨孤信開府從事中郎信出鎮隴右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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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秦州刺史以虯為二府司馬雖處元僚不綜府事唯
在信左右談論而已因使見太祖被留為丞相府記室
追論歸朝功封美陽縣男邑二百户虯以史官密書善
惡未足懲勸乃上疏曰古者人君立史官非但記事而
已蓋所以為監誡也動則左史書之言則右史書之彰
善癉惡以樹風聲故南史抗節表崔杼之罪董狐書法
明趙盾之愆是知直筆於朝其來久矣而漢魏已還密
為記注徒間後世無益當時非所謂將順其美匡救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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惡者也且著述之人密書其事縱能直筆人莫之知何
止物生橫議亦自異端互起故班固致受金之名陳夀
有求米之論著漢魏者非一氏造晉史者至數家後代
紛紜莫知准的伏惟陛下則天稽古勞心庶政開誹謗
之路納忠讜之言諸史官記事者請皆當朝顯言其状
然後付之史閣庶令是非明著得失無隱使聞善者日
修有過者知懼敢以愚管輕冐上聞乞以瞽言訪之衆
議事遂施行十四年除祕書丞祕書雖領著作不參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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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自虯為丞始令監掌焉十六年遷中書侍郎修起居
注仍領丞事時人論文體者有古今之異虯又以為時
有今古非文有今古乃為文質論文多不載魏廢帝初
遷祕書監加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虯脫略人間不事
小節弊衣踈食未嘗改操人或譏之虯曰衣不過適體
食不過充饑孜孜營求徒勞思慮耳魏恭帝元年冬卒
時年五十四贈兖州刺史諡曰孝有文章數十篇行於
世子鴻漸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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呂思禮東平夀張人也性温潤不雜交遊年十四受學
於徐遵明長於論難諸生為之語曰講書論易其鋒難
敵十九舉秀才對䇿髙第除相州功曹參軍葛榮圍鄴
思禮有守禦勲賜爵平陸縣伯除欒城令普泰中僕射
司馬子如薦為尚書二千户郎中尋以地寒被出兼國
子博士乃求為闗西大行臺賀㧞岳所重專掌機密甚
得時譽岳為侯莫陳悅所害趙貴等議遣赫連逹迎太
祖思禮預其謀及太祖為闗西大都督以思禮為府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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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尋除行臺右丞以迎魏孝武功封汝陽縣子邑四百
戸加冠軍將軍拜黃門侍郎魏文帝即位領著作郎除
安東將軍都官尚書兼七兵殿中二曹事從擒竇泰進
爵為侯邑八百户大統四年以謗訕朝政賜死思禮好
學有文才雖務兼軍國而手不釋卷晝理政事夜則讀
書令蒼頭執燭燭燼夜有數升沙苑之㨗命為露布食
頃便成太祖歎其工而且速所為碑誄表頌竝傳於世
七年追贈車騎大將軍定州刺史子亶嗣大象末位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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駕部下大夫時有博陵崔騰新蔡董紹竝早有名譽歴
職清顯騰為丞相府長史紹為御史丞俱以投書謗議
賜死
薛憕字景猷河東汾隂人也曾祖𢎞敞値赫連之亂率
宗人避地襄陽憕早䘮父家貧躬耕以飬祖母有暇則
覽文籍時人未之奇也江表取人多以世族憕既羇旅
不被擢用然負才使氣未嘗趣世禄之門左中郎將京
兆韋潛度謂憕曰君門地非下身材不劣何不
裾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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參吏部憕曰世胄躡高位英俊沉下僚古人以為歎息
竊所未能也潛度告人曰此年少極慷慨但不遭時耳
孝昌中杖䇿還洛陽先是憕從祖真度與族祖安都擁
徐兖歸魏其子懷儁見憕甚相親善屬爾朱榮廢立遂
還河東止懷儁家不交人物終日讀書手自抄略將二
百卷唯郡守元襲時相要屈與之抗禮懐儁每曰汝還
鄉里不營産業不肯取妻豈復欲南乎憕亦恬然自處
不改其舊普泰中拜給事中加伏波將軍及齊神武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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兵憕乃東遊陳梁間謂族人孝通曰高歡阻兵陵上䘮
亂方始闗中形勝之地必有霸王居之乃與孝通俱逰
長安侯莫陳悦聞之召為行臺郎中除鎭遠將軍歩兵
校尉及悅害賀㧞岳軍人咸相慶慰憕獨謂所親曰悅
才略本寡輒害良將敗亡之事其則不遠吾屬今即為
人所虜何慶慰之有乎聞者以憕言為然乃有憂色尋
而太祖平悦引憕為記室參軍魏孝武西遷授征虜將
軍中散大夫封夏陽縣男邑二百户魏文帝即位拜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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書侍郎加安東將軍增邑百户進爵為伯大統四年宣
光清徽殿初成憕為之頌魏文帝又造二欹器一為二
仙人共持一鉢同處一盤鉢蓋有山山有香氣一仙人
又持金瓶以臨器上以水灌山則出於瓶而注乎器煙
氣通發山中謂之仙人欹器一為二荷同處一盤相去
盈尺中有蓮下垂器上以水注荷則出於蓮而盈乎器
為鳬鴈蟾蜍以飾之謂之水芝欹器二盤各處一牀鉢
圓而牀方中有人言三才之象也皆置清徽殿前器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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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觥而方滿則平溢則傾憕各為作頌大統初儀制多
闕太祖令憕與盧辨檀翥等參定之自以流離世故不
聽音樂雖幽室獨處嘗有慼容後坐事死子舒嗣官至
禮部下大夫儀同大將軍聘陳使副
薛寘河東汾隂人也祖遵彦魏平逺將軍河東郡守安
邑侯父又尚書吏部郎清河廣平二郡守寘幼覽篇籍
好屬文年未弱冠為州主簿郡功曹起家奉朝請稍遷
左將軍太中大夫從魏孝武西遷封郃陽縣子邑四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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户進號中軍將軍魏廢帝元年領著作佐郎修國史尋
拜中書侍郎修起居注遷中書令車騎大將軍儀同三
司燕公于謹征江陵以寘為司録軍中謀略寘竝參之
江陵平進爵為伯增邑五百户朝廷方改物剏制欲行
周禮乃令寘與小宗伯盧辨斟酌古今共詳定之六官
建授内史下大夫孝閔帝踐阼進爵為侯增邑五百户
轉御正中大夫時前中書監盧柔學業優深文藻華贍
而寘與之方駕故世號曰盧薛焉久之進位驃騎大將
[038-11b]
軍開府儀同三司出為浙州刺史卒於位吏民哀惜之
贈虞州刺史諡曰理所著文筆二十餘卷行於世又撰
西京記三卷引據該洽世稱其博聞焉寘性至孝雖年
齒已衰職務繁廣至於温凊之禮朝夕無違當時以此
稱之子明嗣大象末儀同大將軍清水郡守
李昶頓丘臨黃人也小名那祖彪名重魏朝為御史中
尉父遊亦有才行為當世所稱遊兄志為南荆州刺史
遊隨從至州屬爾朱之亂與志俱奔江左昶性峻急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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雜交遊幼年已解屬文有聲洛下時洛陽剏置明堂昶
年十數歲為明堂賦雖優洽未足而才制可觀見者咸
曰有家風矣初謁太祖太祖深奇之厚加資給令入太
學太祖每見學生必問才行於昶昶神情清悟應對明
辨太祖每稱歎之綏德公陸通盛選僚寀請以昶為司
馬太祖許之昶雖年少通特加接待公私之事咸取決
焉又兼二千石郎中典儀注累遷都官郎中相州大中
正丞相府東閤祭酒中軍將軍銀青光禄大夫昶雖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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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官太祖恒欲以書記委之於是以昶為丞相府記室
參軍著作郎修國史轉大行臺郎中中書侍郎頃之轉
黃門侍郎封臨黃縣伯邑五百户太祖嘗謂昶曰卿祖
昔在中朝為御史中尉卿操尚貞固理應不墜家風但
孤以中尉彈劾之官愛憎所在故未即授卿耳然此職
久曠無以易卿乃奏昶為御史中尉歳餘加使持節車
騎大將軍儀同三司賜姓宇文氏六官建拜内史下大
夫進爵為侯增邑五百户遷内史中大夫世宗初拜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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伯中大夫武成元年除中外府司録保定初進驃騎大
將軍開府儀同三司二年轉御正中大夫時以近侍清
要盛選國華乃以昶及安昌公元則中都公陸逞臨淄
公唐瑾等竝為納言尋進爵為公增邑通前一千三百
户五年出為昌州刺史在州遇疾啓求入朝詔許之還
未至京卒於路時年五十贈相瀛二州刺史昶於太祖
世已當樞要兵馬處分專以委之詔冊文筆皆昶所作
也及晉公䕶執政委任如舊昶常曰文章之事不足流
[038-13b]
於後世經邦致治庶及古人故所作文筆了無藁草唯
留心政事而已又以父在江南身寓闗右自少及终不
飲酒聽樂時論以此稱焉子丹嗣時有高平檀翥字鳳
翔好讀書善屬文能鼓瑟早為琅邪王誦所知年十九
為魏孝明帝挽郎其後司州牧城陽王元徽以翥為從
事非其好也尋謝病客逰三輔時毛遯為行臺鎮北雍
州表翥為行臺郎中㑹爾朱天光東拒齊神武翥隨赴
洛除西兖州録事參軍歴司空田曹參軍加鎮逺將軍
[038-14a]
兼殿中侍御史臺中表奏皆翥為之尋副毛鴻賓鎮潼
闗加前將軍大中大夫魏孝武西遷賜爵高唐縣子兼
中書舍人修國史加鎮軍將軍後坐談論輕躁為黃門
侍郎徐招所駁死於廷尉獄
元偉字猷道河南洛陽人也魏昭成之後曾祖忠尚書
左僕射陽城王祖盛通直散騎常侍陽城公父順以左
衛將軍從魏孝武西遷拜中書監雍州刺史開府儀同
三司封濮陽王偉少好學有文雅弱冠授員外散騎侍
[038-14b]
郎以侍從之勞賜爵高陽縣伯大統初拜伏波將軍度
支郎中領太子舍人十一年遷太子庶子領兵部郎中
尋拜東南道行臺右丞十六年進位車騎大將軍儀同
三司以魏氏宗室進爵南安郡王邑五百户十七年除
幽州都督府長史及尉遲迥伐蜀以偉為司録書檄文
記皆偉之所為蜀平以功增邑五百户六官建拜師氏
下大夫爵隨例降改封淮南縣公孝閔帝踐祚除晉公
䕶府司録世宗初拜師氏中大夫受詔於麟趾殿刋正
[038-15a]
經籍尋除隴右總管府長史加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
三司保定二年遷成州刺史偉政尚清靜百姓悅附流
民復業者三千餘口天和元年入為匠師中大夫轉司
宗中大夫六年出為隨州刺史偉辭以母老不拜還為
司宗尋以母憂去職建德二年復為司宗轉司㑹中大
夫兼民部中大夫遷小司宼四年以偉為使主報聘于
齊是秋高祖親戎東討偉遂為齊人所執六年齊平偉
方見釋高祖以其久被幽縶加授上開府大象二年除
[038-15b]
襄州刺史進位大將軍偉性温柔好虛靜居家不治生
業篤學愛文政事之暇未嘗棄書謹慎小心與物無忤
時人以此稱之初自鄴還也庾信贈其詩曰虢亡垂棘
反齊平寶鼎歸其為辭人所重如此後以疾卒太祖天
縱寛仁性罕猜忌元氏戚屬竝保全之内外任使布於
列職孝閔踐祚無替前緒明武纘業亦遵先志雖天厭
魏德鼎命已遷枝葉榮茂足以逾於前代矣然簡牘散
亡事多湮没今錄其名位可知者附於此云
[038-16a]
柱國大將軍太傅大司徒廣陵王元欣
柱國大將軍特進尚書令少師義陽王元子孝
尚書僕射馮翊王元季海
七兵尚書陳郡王元𤣥
大將軍淮安王元育
大將軍梁王元儉
大將軍尚書令少保小司徒廣平郡公元贊
大將軍納言小司空荆州總管安昌郡公元則
[038-16b]
侍中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少師韓國公元羅
侍中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吏部尚書魯郡公元
正
侍中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中書監洵州刺史宜
都郡公元顔子
侍中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鄯州刺史安樂縣公
元夀
侍中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武衛將軍遂州刺史
[038-17a]
房陵縣公元審
史臣曰太祖除暴寧亂創業開基昃食求賢共康庶政
既焚林而訪阮亦牓道以求孫可謂野無遺才朝多君
子蘇亮等竝學稱該博文擅雕龍或揮翰鳳池或著書
麟閣咸居祿位各逞琳琅擬彼陳徐慙後生之可畏論
其任遇實當時之良選也魏文帝有言古今文人類不
䕶細行其呂思禮薛憕之謂也
[038-17b]
周書卷三十八
[038-18a]
周書卷三十八考證
蘇亮傳祖權○北史作祖雅字天祜
呂思禮傳乃求為闗西大行臺賀㧞岳所重○北史云
乃求為闗西大行臺郎中與姚幼瑜茹文就俱入闗
為行臺賀拔岳所重此脱十五字
[038-18b]
周書卷三十八考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