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欽定四庫全書
御定歴代賦彚巻一百三十六
鳥獸
牛賦 唐/柳宗元
若知牛乎牛之為物魁形巨首垂耳抱角毛革疎厚牟
然而鳴黄鍾滿脰抵觸隆曦日耕百畆往來修直植乃
禾黍自種自斂服箱以走輸入官倉已不適口富窮飽
饑功用不有陷泥蹷塊常在草野人不慚愧利滿天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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皮角見用肩凥莫保或穿緘縢或實俎豆由是觀之物
無踰者不如羸驢服逐駑馬曲意隨勢不擇處所不耕
不稼藿菽自與騰踏康莊出入輕舉喜則齊鼻怒則奮
躑當道長鳴聞者驚辟善識門户終身不惕牛雖有功
於已何益命有好醜非若能力慎勿怨尤以受多福
駛牛賦 陳/臧道顔
若乃豪宗戚𦙍公侯王后乗輕御肥貂蟬耀首翟翟華
貂爍爍雲母良㹀擢足於雙島名駿疊迹於左右如貴
[139-2a]
遊踊躍於絶倫觀者嗤妍其好醜遂慕駿駛以相高精
彼竒選之希有儀體既美特資高足名叅飛兔價齊驥
騄
問牛喘賦 宋/梅堯臣
客有感前史問牛喘廣而賦義有由余得摭遺辭掇遺
韻索遺意而用以酬夫寒為冬燠為夏和為春肅為秋
和以發生則物萌而抽燠以長養則物盈而周肅以登
就則物實而收寒以閉結則物藏而休是則隂陽之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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順而燮和之職脩若乃當春而燠是為行夏令而火侵
於木時則有雨水不降草樹早落火訛相驚疾疫多作
故丞相當是月而見牛喘恐天令之愆錯問從來之逺
邇兮或力或暵而可度匪賤人而憂畜實原微而意博
所以元化日調萬彚時若及其後世我自我物自物天
自天人自人胡為乎冬胡為乎春孰謂差忒孰謂平均
曰吾委佩而端冕服美而食珍上奉天子下役蒸民夫
何預於我哉我亦無愧於兹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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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狗賦 魏/賈岱宗
余生處大魏之祚政遭王路之未闢進不得補過之功
退不得銜國之册帝曰疇咨迸在朔易越彼西旅大犬
是獲其頭顱也不可論以盡其骨法也不可辨而釋傞
蹴蹌雄姿猛相厄然高八九尺形體如箭鏑象貌如
刻畫毛踰紫豔光雙睂如白璧時頻伸而振迅若應龍
之騰擲爪類刀戈牙如交㦸聞林獸之羣爭歘斷鏁而
齕石逆風長厲野禽是覔鼻嗅微香眼裁輕跡盼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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奮怒揮霍而振䦧譬天梁折地柱劈倒曳白象挫其腰
齧掣六駮折其脊拓
熊羆破其胸拚抄獸頭㫁其脈
爪處如劒犛牙創似鈹刺視其未死之間血泉涌如箭
射於是驅麋鹿之大羣入窮谷之峻阨走者先死往者
被擊前無孑遺後無一隻然其所折伏敬主識人晝則
無窺窬之客夜則無姦淫之賓通聽百里夜吠狺狺若
乃蠻夷猾夏列士異操輕櫬單集人馬銜枚猛火先覺
音聲正摧竦耳側聴則恒山動南向嗺嗺則霍山頹眈
[139-4a]
精直視則曽丘䃬虓嚇奔突則重闉開非吾畋獵之有
益乃可安國家衛四鄰者也昔宋人有鵲子之譽韓國
珍其大盧彌明振之於巨獒槃瓠受之於蠻都淪百代
之名狗敢餘犬之能俱絶駟鐵之歇驕云何盧令之足
書
走狗賦 晉/傅 𤣥
葢輕迅者莫如鷹猛捷者莫如虎惟良犬之稟性兼二
儁之勁武應天人之景暉順儀象而近處憑水木之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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氣鍊金精以自輔綂黔喙於秋方居太素之内㝢諒韓
盧其不抗豈晉獒之能禦既乃濟盧泉涉流沙踰三光
跨大河希代來貢作珍皇家骨相多竒儀表可嘉足懸
鈎爪口含素牙首類驤螭尾如騰蛇修頸闊腋廣前捎
後豐顱促耳長义緩口舒節急筋豹耳龍形蹄如結鈴
五魚體成勢似凌青雲目若泉中星轉眎流光朱耀赤
精震茹黄而慴宋鵲兮越妙古而揚名於是尋漏跡躡
遺踪形疾騰波勢如駭龍邈朝鳥之輕機兮絶奔獸之
[139-5a]
逸軌漂星流而景屬兮逾窈冥而騰起陵岡越壑横山
超谷原無遁兔林無隠鹿顧芷隰以嬉游兮步蘭皋而
騁足然後娱志苑囿逍遥中路屬精萊以待蹤逐東郭
之狡兔既洋洋以衍衍逞妙觀於永路既迅㨗其無前
又閒暇而有度樂極情遺逸足未殫抑武烈而就羅兮
順指麾而言旋歸功美於執絏兮其槃瓠之不虞感恩
養而懷德兮願致用於後田聆輶車之鸞鑣兮逸猲獢
而盤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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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狗賦有序/ 唐/杜 甫
天寶中上冬幸華清宫甫因至獸坊怪天狗院列在諸
獸院之上胡人云此其獸猛健無與比者甫壯而賦之
尚恨其與凡獸相近
瞻華清之莘莘漠漠而出殿戍削縹焉天風崛乎迴薄
上揚雲旓兮下列猛獸夫何天狗嶙峋兮氣獨神秀色
似狻猊小如猿狖忽不樂雖萬夫不敢前兮非胡人焉
能知其去就向若鐵柱攲而金鎖㫁兮事未可救瞥流
[139-6a]
沙而歸月窟兮斯豈踰晝日食君之肥鮮兮性剛簡而
清痩敏於一擲威解兩鬭終無自私必不虚透嘗觀乎
副君暇豫奉命于畋則蚩尤之倫已脚渭㦸涇提挈丘
陵與南山周旋而慢圍者戮實禽有所穿伊鷹隼之不
制兮呵犬豹以相纒蹙乾坤之翕習兮望䴢鹿而飄然
由是天狗捷來發自於左頓六軍之蒼黄兮劈萬馬而
超過材官未及唱野虞未及和冏髇矢與流星兮圍要
害而俱破洎千蹄之並集兮始抝怒以相賀眞雄姿之
[139-6b]
自異兮已歴塊而高卧不愛力以許人兮能絶等以為
大既而羣有噉咋勢爭割據垂小亡而大傷兮翻投跡
以來預劃雷殷而有聲兮紛膽破而何遽似爪牙之便
秃兮無魂魄以自助各弭耳低徊閉目而去每歲天子
騎白日御東山百獸踿蹌以皆從兮肆猛仡銛鋭乎其
間夫靈物固不合多兮胡役役隨此輩而往還惟昔西
域之逺致兮聖人為之豁迎風虚露寒體蒼螭軋金盤
初一顧而雄材稱是兮召羣公與之俱觀宜其立閶闔
[139-7a]
而吼紫微兮却妖孽而不得上干時駐君之玉輦兮近
奉君之渥歡欲使奧處而誰何兮備周垣而辛酸彼用
事之意然兮匪至尊之賞䦨仰千門之崚嶒兮覺行路
之艱難懼精爽之衰落兮驚歲月之忽殫顧同儕之甚
少兮混非類以摧殘偶快意於校獵兮尤見疑於蹻捷
此乃獨步受之於天兮孰知羣材之所不接且置身之
暴露兮遭縱觀之稠疊俗眼空多生涯未愜吾君儻憶
耳尖之有長毛兮寧久被斯人終日馴狎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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傷斃犬賦 唐/闕 名
何仲尼之仁智雖敝葢之不棄憫畜狗之將死恐肝腦
以塗地豈不以其守禦之功多惻隠之情至况歲年馴
養倏忽非命生而効能死不因病分以身首委其陷穽
我誠拙於人謀彼何傷於物性雖無衛生之智且有天
然之識出其門吠非其主知其愛揺尾求食傳尺書而
致逺逐狡兔而盡力信聰慧之兩兼亦忠勇而何極原
夫萬物莫不以智遇禍以材喪身象以其齒龜以其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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蟬得美䕃而忘已魚貪芳餌而挂綸由此言之莊周達
者老氏至人吾將師之養素全真
王孫賦 漢/王延壽
原天地之造化寔神偉之屈竒道𤣥微以密妙信無物
而不為有王孫之狡獸形陋觀而醜儀顔狀類乎老公
軀體似乎小兒眼睚㬂以眩䘏眎睫以䀗睳突高匡
而曲頞䁵瞁歴而隳離鼻
齁以䶋
耳聿役以適知
口嗛以䶨齺脣
㗩以
齒厓厓以齴齴嚼
[139-8b]
而囁唲儲糧食於兩頰稍委輸於胃脾踡兔蹲而狗踞
聲歴鹿而喔吚或嗝嗝而
又嘀其若嗁姿僭傔
以總贛豁盱䦧以瑣醢貽睕䁓而睗盶而踧
生深山之茂林處嶄巖之嶔﨑性僄猜而㺕疾態鋒出
而横施縁百仞之高木攀窈褭之長枝背牢落之峻壑
臨不測之幽谿尋柯條以宛轉或捉腐而登危或羣跳
而電透或𤓰懸而匏垂上觸手而拏攫下對足而登跂
互攀攬以狂接夐儵眒而電赴將遼落以蕭索乍睥睨
[139-9a]
以容與或蹫趹以跳迸又咨㖩而攢聚扶嶔崟以樄椽
躡危臬而騰舞忽踴逸而輕迅差難得而覼縷同甘苦
於人類好餔糟而歠醨迺置酒於其側競爭飲而馳
陋䣱而迷醉矇眠睡而無知蹔拏鬉以纒縛遂纓絡
而羈縻歸鎖繫於庭廏觀者吸咽而忘疲
獼猴賦 晉/阮 籍
昔禹平水土而使益驅禽滌蕩川谷兮櫛梳山林是以
神姦形於九鼎而異物來臻故豐狐文豹釋其表間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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騶虞獻其珍夸父獨鹿拔其豪青馬三騅棄其羣此以
其壯而殘其生者也若夫熊狚之遊臨江兮見厥功以
乗危夔負淵以肆志兮楊震聲而衣皮處閒曠而或昭
兮何幽隠之罔隨鼷畏逼以潛身兮穴神丘之重深終
或餌以求食兮烏鑿之而能禁誠有利而可欲兮雖希
覿而為禽故近者不稱歲逺者不歴年大則有稱於萬
年細者則為笑於目前夫獼猴直其微者也猶繫累於
下陳體多似而匪類形乖殊而不純外察慧而内無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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兮故人面而獸心性褊淺而干進兮似韓非之囚秦揚
睂額而驟呻兮似巧言而偽真藩從後之繁衆兮猶伐
樹而喪鄰整衣冠而偉服兮懷項王之思歸躭嗜慾而
盼視兮有長卿之妍姿舉頭吻而作態兮動可増而自
新沐蘭湯而滋穢兮匪宋朝之媚人終蚩弄而處泄兮
雖近習而不親多才伎其何為兮固受垢而貌侵姿便
捷而好技兮超超騰躍乎岑巖既投林以東避兮遂中
岡而被尋嬰徽纆以拘制兮顧西山而長吟縁榱桷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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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與兮志豈忘乎鄧林庶君子之嘉惠設竒視以盡心
且須㬰以永日焉逸豫而自矜斯伏死於堂下長滅沒
乎形神
猿猴賦 晉/傅 𤣥
余酒酣耳熱歡顔未伸遂戲猴而縱猿何瓌瑰之驚人
戴以赤幘襪以朱巾先裝其面又丹其脣揚睂蹙額若
愁若瞋或長眡而抱勒或嚄咋而
齗或顒卬而踟蹰
或悲嘯而唫呻既似老公又類胡女或低眩而擇蝨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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抵掌而胡舞
𤣥猿賦有序/ 唐/吴 筠
前志稱周穆王南征君子變為猨鶴小人變為蟲沙夫
神用無方未必不爾筠自入廬嶽則覩斯𤣥猨嘉其雨
昏則無聲景霽則長嘯不踐土石超遥於萬木之間春
咀其英秋食其實不犯稼穡深棲逺處猶有君子之性
異乎狙猱之倫且多難已來庶品凋敗麋鹿殫於網罟
遺甿困於誅求此獨蕭然物莫能患豈不以託跡夐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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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才逺禍昔夫子雖歎山梁雌雉曰時哉時哉予因感
之聊以作賦云耳
伊𤣥猨之所育於南國之層岑動不踐地居常在林雖
泛泛而無據亦熙熙而有心雲嵐昏而共黙風雨霽而
爭吟使幽人之思清暢羇客之涕霑襟何必聆嶰谷之
管對雍門之琴哉歴千尋之喬木俯萬仭之危嶠弄遊
雲之亂飛嬉落日之横照連肱澗飲命侣煙嘯或聚而
閒棲或分而迴趠壽同靈鶴性合君子阻重巖之險非
[139-12a]
虎豹所履䕃交柯之密豈鵰鶚能視故逢蒙操弓憚高
深而止鄧公折箭含惻隠而已何患累之罕臻不干物
以利已詎若狒狒凌人以就戮猩猩甘酒而遄死夫時
珍貂裘世寶狐白彼徒工於隠伏終見陷於機辟麝懐
香以賈害狙伐巧而招射小則翡翠殞於羽毛大則犀
象殘於齒革孰能去有用之損取無用之益因棄置於
常情永逍遥以自適無威刑相臨有族類相親食資諸
物衣取諸身不賦不役靡勞靡勤如政敎之未絶保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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居之淳淳匪虞氏之所及何狙公之能馴吾固知人為
萬物之貴又焉測元化之所大均乎
馴猿賦 唐/李子仞
節彼南山宛出人寰天分翼軫地界荆蠻標竒峰於海
上置高嶺於雲間千林蓊鬱萬壑幽閒蓄霧藏煙信洪
爐之造化匪朝伊夕即𤣥猿之往還爾其秉質𤣥造游
心逺峰徹三聲於谷靜藏萬影於山重聨緜緑竹牢落
青松其捷難紀其居易容不衒文章輕霧中之隠豹豈
[139-13a]
矜變化賤雲裏之非熊但恣乎任情之樂寧知乎有智
之凶既而列卒籠山張羅竟野陣影開鶴雲光亂馬迫
吴質之檻中驚楚臣之箭下既歎拙謀還傷力寡踰峰
越嶂宛辭岑寂之居歴暑離寒歘就喧卑之舍於是屈
猛從縶宛安順遊顧步蘭砌因依蕙樓跼標影之高下
挫人心之去留載馳載驅異追風之整轡或驚或躍同
在水之銜鈎日潛餘巧空長孤愁悲夫自貽伊戚信美
非珍雖徘徊於厚養終惆悵以勞神夜廡幽隂憶南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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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吟月花朝明媚想喬林之弄春未屬放麑之慜且從
飛雀之馴已矣哉樂鷃以鼓載鼷以車固不如深林之
棲息窮谷之虚徐諒物性之同此希達人之鑑諸
白猿賦冇序/ 唐/李德裕
此郡多白猿其性馴而仁愛所止榛木不瘁果熟乃取
不與玃相狎猴亦畏而避之昔傅奕有猿猴賦但説其
變態似優以為戲翫且不言二物殊性予今作賦以辨
之耳
[139-14a]
昔周穆之南邁將奮旅於湘沅既隻輪而無返化君子
以為猿嗟物變而何常故族類而始蕃或哀吟於永夜
或清嘯於朝暾峯合沓以連響水潺湲而共喧矧三聲
之未絶感行客之銷魂觀其雖為異物而猶喜處動不
為暴止皆擇所檉松鬱而不殘樝梨熟而後取顧狖鼯
與猱㹶信莫得而儔侣若乃靈變難測神通有知女試
劒而方接舉脩簻而止馳養矯矢而未發眄喬柯而已
悲凌峻壑而電曜掛長蘿而瓠垂避側足而不履尚有
[139-14b]
畏於阽危施於射則李控弦而盈貫用於道則華養形
而不衰彼沐猴之佻巧雖貌同而心異既貪婪而鮮讓
亦躁動而不忌嗟斯物之既馴有仁愛而可畏故鄧生
以違性興感齊后以望思掩淚嗟乎人之化也實可悲
辛或少貴而老賤或始富而終貧中行之後困於畎畆
叔敖之子疲於負薪何止鯀化熊而為厲哀成虎而不
仁變欽鴞於瑶席鳴杜魄於巴岷乃知人世之可厭不
足控摶而自珍
[139-15a]
狙賦 元/吳 萊
我觀世間何異厥狙狙公執技役我庭除投爪齕果豢
養飽腴牽繩拽鏁奮躑嘯呼側身舑舕恐
足跗項
矐㬦變幻首顱動因頤指靜類橜株怳錯愕滿堂盧
胡粤自童幼被彩弄雛長跳短嬉戲有餘忽然壯强
精幹猛軀急躁襲取智慮畢輸亦復病苦顦顇困臞徉
顛詐死靈藥在壺豈或老衰涕泗垢洿曲頫傴臏鳩杖
給扶相彼仕達綽有時譽巧張鄉評雄跨宦衢文馳觚
[139-15b]
櫝武執㦸殳横施爪距憤磔牙鬚高門縣薄伺候趦趄
豪戚勢卿語話囁嚅白虎獻議銅龍握樞模稜唐手霹
靂漢符升堂踞坐呵喝擁驅棄律舞法鞭梏刻刳神奸
出沒拉彘扼貙頑貪集戾盜鹿攘羭貴與利期貨貝具
儲寵則驕至跋躓同塗膠目塞耳褫冠裂裾行遭僇辱
泣赴刑辜載觀富盛擅爾里閭經營家室粉飾體膚連
檣白粲負郭黄淤沼池魚鼈塒檻鴨豬業可必得事在
必圖姱奢服履湎液杯杅窮聲絲竹極色麗姝弗農崇
[139-16a]
廥匪賈積帑自晨及暮鴻弋兔罦分房割奥誶帚德耡
齒霜顔齾舌電
嘘侵貧併弱欺懵侮愚春花秋葉更
菀遞枯先笑後號去車就途胡然比附竟作暌孤餒哉
氣力孰不丘墟當其為人尚有以娱殘骸㫁胔螻螘鳶
烏或者為鬼抑又可歔鱗肌角鬛魑魅夔魖一時之頃
幸不汝拘衆人盡然殆不我誣周公之衣勉强曳婁吳
王之夭巧捷速殂身何置網手且捋荼疇云智譎有是
勤劬假靈木客通怪山都雖則多幻盍忘爾初嗚嘑兹
[139-16b]
世莽矣一區視其有作意在覬覦悲歡交禪福禍並趨
小苛可略山嶽弗殊治安何翫兵亂卒瘏暴秦殄楚勁
越狀吳三國鼎立材勇與俱龍虎鳥蛇陽陣隂謀五胡
雲擾羌羯相屠弓弩甲旗北騎南艫椎
敲批却窾骨
軱攻戰圍噤形勢亢虚塞關在前慎不可踰衰孽在後
淪胥以鋪時風哀樂史筆賞誅醫國無術鑄人曷模天
開地闢四海籧廬人消物盡萬世須㬰惟狙跋扈盤踞
自如昔非刻狗今豈乗狐我思世故何計有無緝之成
[139-17a]
賦用戒薄夫
神羊賦有序/ 元/楊維楨
按異物志東北之荒有獸名獬廌狀如羊而一角性至
忠見人鬬則觸不直者聞人論則咋不正者古以任法
吏比之予獨悼高元禮所敎其奴侯思止之言而有以
不學辱廌者因感而為賦
異矣哉毛族之中有至忠之表至直之風青衣翠羽突
角孤峰骨如立鐵心如渥丹耳通腦而匪鶚首卬定而
[139-17b]
非熊食必擇夫芳薦棲必偶夫孤松步不罹於機擭鳴
實中乎金舂葢嘗出乎軒轅之世而用乎放勲之宫帷
薄以之而取肅狴犴以之而折中迨乎芉國獲兹神羊
秦奪后服賜乎爾肱故任法吏象之則冠為惠文班為
押綱朱繡乎衣裳鐵石乎肝腸甘摧身以立勇誓碎首
以全剛佞山觸而必折狠石碎而莫當龍鱗敢於批逆
薤本嚴於拔强故其㫁如咎繇決如弦章刺如葛鮑按
如綱滂高臺為之震電白簡為之飛霜皇綱以之正國
[139-18a]
法以之張斯無愧任法獸之稱號而有以立惠文冠之
顔行故是獸也上應乎法星地尊乎柏府其揚若鷹其
視若虎名配乎皁雕號儕吾驄馬顯則麟儀而鳳師隠
則狐號而鰍舞彼其峻酷有鷙碩貪有鼠貂不足兮狗
續鷹既蒼兮虎乳糜耗我穀禄流離我子女又有志梟
兮聲鳳行獍兮軀麟懐狼子之性詭騶虞之仁雜糅我
邪正回惑我偽真法雖嚴於疾惡帝實難於知人非爾
一觸兮枉直之行辨一咋兮正譎之論分則壬人何由
[139-18b]
而膽落善類何由而氣伸嗚呼蟬之戴也僅取其潔貂
之服也徒尚其温曷比兹獸匡正義存此其儀在位而
比德載於圖而絶倫者也夫何不識字之有譏為任法
臣之所辱遂有自截爾角自塗爾目踞南牀而成癡眊
白筆以自福名或移於白兔檄或過於狼毒是不悖吾
廌之辨紫朱而失吾廌之明直曲者乎亂曰皇天開乎
正氣兮比叶氣而生嘉草為指佞兮獸為觸邪莽師賣
國兮李父悖家金谷拜塵兮柿林聚汙何爾獸之弗如
[139-19a]
兮乃心異乎匪他冠鐵柱兮峩峩循吾繩兮不頗雖不
量鑿以正枘兮矢余心其不阿
狐聽冰賦以將濟大川慎/其所履為韻 唐/楊 濤
風之壯兮長川凝閉狐之聽兮將往復滯慮陷身之有
咎常矚耳而未濟究隂冰之厚薄聽潛溜之微細蹀足
將舉故軫墜泉之憂傾首不移酷似枕流之勢豈不以
稟心回惑澄思精専欲趦趄以未進恐凝沍之匪堅青
熒在目懾慄臨川躡彼素姿恐有希夷之韻憂其翠瀲
[139-19b]
忽生步武之前何危疑以立身匪果敢以行已不處其
薄豈陷而止蟲疑之理有殊鶴警之聽可比俯連白之
上惟恐有聞顧莫赤之軀重其所履若將墜而常怯致
身謂葢厚而方敢舉趾且夫冰結也徒稱百文狐疑也
何啻三思顧流音之蔑爾増殺氣以淒其同夫不可陷
也曷肯聞斯行之所以汔濟等在梁之固保安同履地
之時葢由乎懼彼其融處於不磷雖磑磑而罔釋猶兢
兢以克慎馮河有志且居安以思危濡尾是憂故易退
[139-20a]
而難進觀其俯皓質映清光惟審固而後行或逗撓而
不遑審固而或行或止逗撓而若迎若將猜忌罔恤雖
稱妖婦之化戒慎為意未踰君子之防所以志無堅決
狀若虚佇想清流之若驚知素履之有所諒躡虚以為
警將保全以為大俟無聞而後行豈貽乎滅趾之害
狐聽冰賦以堅勁之上審/聞始行為韻 唐/滕 邁
狐出潛穴冰膠廣川俯皛皛而是聽慮峩峩之未堅於
是臨渚曲傍河壖疑涓溜之在中龎茸不動審凝沍之
[139-20b]
徹厎雎盱欲前足縮縮而心感貌綏綏而聽専積素之
姿逾淨莫赤之容潛映逼嚴凝以矚耳寧憚苦寒思凅
冱以投軀必資餘勁若乃煙横古岸月照空崖寂無人
而久聽紛觸物以多疑聆逺吹之颼飀謂波揺岸曲聞
殘錚之浙瀝驚溜㫁河渚郄曲載移於短步忙懐屢變
於妖姿望寒墟之在前庶斯逺矣惑夏頒之不至俯而
聽之逺近隂凝淺深風壯念兹道理在此冰上試之以
耳猶迴耳之可圖試之以身將退身而何望况復窮隂
[139-21a]
慘凜川長難審徵春魚之欲上驗時不同比夏蟲之有
疑執心彌甚及夫虚盈以測厚薄斯分颯為裘之毛知
不可陷低正丘之首惟恐有聞既勃窣而投趾乃凌兢
而慎履尋聲不離於聽表處薄恐成於禍始奮自擾之
迹一却一前曳有芃之軀時行時止是知事欲審於未
萌心無妨於若驚儻躡虚以輕進必履險而忘傾則濡
尾之憂至溺身之害并異哉一獸之智可以階善必聽
而配規行者也
[139-21b]
狐死正丘首賦以樂生戀本仁/者之心為韻 唐/白行簡
狐者㣲物死乃可珍想彼丘而結戀正兹首以歸仁生
也有涯且不忘其本死而無二亦不喪其真可比德於
先哲寔聞言於古人原夫委化將終微情有托面淇梁
之窟穴目武都之林壑顧慕而首尾不差向背而東西
必度死生契闊知歸骨之莫從視瞻無回念舊鄉之可
樂矧兹異質藴彼仁心寧九尾之足尚實三德而可欽
豈不以懐舊誠切戀主志深等太公之於齊終聞返葬
[139-22a]
比莊舄之去越尚發哀吟想夫溘爾數窮隠然存盼歎
青丘之永訣想南山之不見其心懷土望故處以増悲
惟首正丘聊向隅而表戀知其戀本者合於禮戀舊者
繼乎情何綏綏之陋質叶仁人之美名觀物化感平生
頤指而千羊讓德頭㑹而百獸慙獰徒觀其首也不回
心乎惟懇殊聽冰而表智異含沙而招捐正有芃之質
志在慎終委莫赤之容仁無棄本想其美也合於禮者
鄙墳首之牂羊符戀主之良馬觀跂行喙息之類其數
[139-22b]
則多察樂生念本之徒斯情葢寡繄兹獸之可竒諒古
今而稱之死不擇音嗟逐鹿於往日生而隠霧歎𤣥豹
於昔時曷若懷念逺之感軫去故之悲異哉首丘之仁
也非衆類之等夷
獵兔賦 晉/夏侯湛
爾迺乗露箱御良馬盾戈接於廣漠弓矢連於曠野端
眺蒿萊側盱榛穢落日攢慨傍窺蓊薈視毚兔之所隠
乃精望而審發弦絶箭激驚伏並斃捜陵危險覓歴岡
[139-23a]
阜留罾挂於重林疎罝結於通藪密驚視於草間蹔見
之於蒙茸擬以鋭殳規以良弓覩毫末而放鏃乃殪之
於窟中或紛歘赫以驚騖影跳竦而揚白擢輕足之煢
煢振遊形之躍躍弓不暇彎罝不及幕爾乃鷹鷂翻以
飄揚勁翼謖而下猘馬釋控以長騁鬱騰空而陵厲翕
習於迴阻之間繚繞於山澤之際盤紆遊田其樂泄泄
心既倦兮日遷命輿駕兮將還息徒蘭圃秣驥芝田目
送歸鴻手揮五絃優哉游哉聊以永年
[139-23b]
白兔賦以至仁垂化靈/物表祥為韻 唐/蔣 防
聖理遐逺毛羣效靈有兔爰止載白其形乗金氣而來
居然正色因月輪而下大叶祥經豈不以應至道之神
化彰吾君之德馨皎如霜輝温如玉粹毫素絲而可擬
足瓊枝而取類與三窟以殊歸將五靈而共至潔朗貞
質聨緜雅致名殊東郭韓盧不敢而前迹近中林蒼鷹
無由得鷙其容炳真其性懐仁飲玉池而冰光不散食
瑶草而雪影長新理符守黒事異文身儻使銜鈎殷帝
[139-24a]
之狼不若如令受彩江生之筆非神載寢載興或馴或
擾仰天鑒以昭晰託御林而皎皛為太白之材用作殊
祥之標表原夫隂騭所為不識不知賁然練被炯若星
馳白則西方其理且同於服順兔為明眎其義取鑒於
安危豈惟跧伏於庭側踴躍於堂垂者哉觀其閒暇沐
浴鴻化笑魯殿之浮名恥梁園之舊價俾夫守株之士
幾恨窮通過隙之駒空悲代謝是知隠霧而憂者其文
蔚反袂而嗟者其道屈曷若保貞白以暉映承聖靈之
[139-24b]
翦拂同瑞牒而登高異周書而翫物所以充福應叶禎
祥事資樸素匪亞文章知獸用之不擾審天符之允臧
伴祥烏於苑囿隣瑞鴈於池塘懿夫以道德為筌蹄者
其可忘
白兔賦有序/ 明/姚 淶
竊惟德協於治治協於瑞邃古以來葢莫不然赤文之
籙堯也昭華之琯舜也白狼之鉤湯也丹鳥之穀武也
疇德之符有足徵焉後世德薄化漓其不能繼無惑也
[139-25a]
惟我皇上道貫三才智周萬物孜孜為治化浹邦家是
以一紀之間河清甘露靈鵲之類史不絶書叠貺駢祥
獨駕古昔屬者西蜀憲臣獲白兔以貢於闕下較諸他
瑞尤為異常自非天無藏寶地無隠祥何以有此夫有
至德者必有至治有至治者必有至瑞諒哉斯兔之為
符也臣瞻依日月鼓舞鳶魚待罪文署忻忭萬倍是用
作為歌賦以光讚聖德葢不獨使淵雲諸臣得専藝於
漢世也謹獻瑞兔賦一篇上塵睿覽
[139-25b]
赫皇明之昌厯啟聖人而馭宇紹皇王之丕圖振隂陽
之宏紀象三光以垂照順五行以立軌熙鴻醇於昊軒
匹休光於姚姒放勲襲其欽明旱麓宗其豈弟仁恩衍
而横流義聲馳而遐靡煥采物以𢎞文遵彞常而崇禮
洽𤣥德於幽明敷茂化於逺邇覽隆古以獨騖揚徽烈
以齊美三靈協而胥慶百順祕而來禔或吐祕以表貺
或孕竒而薦祉紛嘉禎之雥集兆至和之所委邈西蜀
之上游蟠龍鬱而為岡育異兔以馴伏匪川澤之能藏
[139-26a]
陋中山與東郭何凡品之足方羨冠倫之仁獸傳郡國
以騰章凝皓輝於西陸披素彩於少商瞻蕊淵兮融魄
感玉衡兮流光昭明眎兮廟祀應單閼兮歲陽毳如絲
兮皎皎眸若珠兮煌煌璧月滿兮露湑箕風入兮桂芳
物與時兮競爽望帝都兮開祥參𤣥根以比壽飲元氣
以為漿耀珍環於王母配純雉於越裳躍昇平之華囿
儀清穆之朝堂映翠華於上苑棲朱草於中唐嗟彼䨲
之為族亦既繁而孔庶駭降質之特殊乃呈姿以托寓
[139-26b]
驗以瑞應之圖稽以古今之注采之里俗之謡訊之筮
龜之喻往紀之所尠聞先朝之所未遇察金柔之有徵
章皇風之廣馭庶事敏而惟康高年逸而有譽既丕振
乎文英復逺戢乎兵戍占以類而相從嘉協氣之充裕
臣工見而翔泳靁四域以同豫觀合契而應符信龍德
之當天恒遜美而弗居厲皇情之乾乾存寅畏於索馭
切兢惕於臨淵紛華陳而不御嗜好至而莫遷道既隆
而愈恭精已勵而尤堅辨敬怠於儒籍審勞逸於農阡
[139-27a]
敦德業於久大冺聲臭之幽𤣥游高明兮浩浩履中正
兮平平願升歌以頌禱從八風以相宣茂本支以百世
孚景命以萬年
劇䑕賦 魏/盧元明
蹠實排虚巢居穴處惟飲噬於山澤悉潛決於林籞故
寢廟有處茂草别所矧乃微蟲乖羣異侣干紀而進於
情難許爾雅所載厥類多種詳其容質並不足重或處
野而隔隂山或同穴而鄰嶓冢或飲河以求飽腹或噏
[139-27b]
煙而游森聳然今者之所論出於人家之壁孔嗟乎在
物最為可賤毛骨莫充於翫賞脂肉不登於俎膳故淮
南輕舉遂嘔腸而莫追東阿體拘徒稱仙而被譴其為
狀也憯惔咀吁雎離睒䁑鬚似麥穟半垂眼如豆角中
劈耳類槐葉初生尾若杯酒餘瀝乃有老者羸䯣疥癩
偏多姦計衆中無敵託社忌器妙解自惜深藏厚閉巧
能推覓或尋繩而下或自地高躑登機縁櫃盪扉動帟
忉忉終朝轟轟竟夕是以詩人為辭寔云其碩盜干湯
[139-28a]
之珍俎傾留髠之香澤傷繡領之斜製毁羅衣之重襲
曹舒由是獻規張湯為之被謫亦有閒居之士倦游之
客絶慶弔以養真素擯左右而尋詩易庭院肅清房櫳
虚寂爾以羣䑕乗間東西攛擲或牀上捋髭或户間出
額貌甚舒暇情無畏惕又領其黨與欣欣弈弈欹覆箱
奩騰踐茵席共相侮慢特無宜適嗟天壤之含𢎞産此
物其何益
黠䑕賦 宋/蘇 軾
[139-28b]
蘇子夜坐有䑕方齧拊牀而止之既止復作使童子燭
之有槖中空嘐嘐聱聱聲在槖中曰嘻此䑕之見閉而
不得去者也發而視之寂無所有舉燭而索中有死䑕
童子驚曰是方齧也而遽死邪向為何聲豈其鬼邪覆
而出之墮地乃走雖有敏者莫措其手蘇子歎曰異哉
是䑕之黠也閉於槖中槖堅而不可穴也故不齧而齧
以聲致人不死而死以形求脱也吾聞有生莫智於人
擾龍伐蛟登龜狩麟役萬物而君之卒見使於一鼠墮
[139-29a]
此蟲之計中驚脱兔於處女烏在其為智也坐而假寐
私念其故若有告余者曰汝惟多學而識之望道而未
見也不一於汝而貳於物故一鼠之齧而為之變也人
能碎千金之璧不能無失聲於破釜能搏猛虎不能無
變色於蜂蠆此不一之患也言出於汝而忘之邪余俛
而笑仰而覺使童子執筆記余之作
䑕賦 明/桑 悦
桑子出倅龍城眇焉羇旅斜日沉山離羣索處酸風撼
[139-29b]
屋以長鳴苦雨滴簷而似語各妻孥於一方違君親於
萬里澹孤燈而照影抱百憂以延佇梁間壁孔忽然有
聲肅肅谷谷呦呦嚶嚶儼若號猿倏若啼嬰是羣䑕之
變怪豈畸人之可聽須臾就枕結陣雜沓轟屏震案偷
餐浪唼温禺渡合羅而胡騎啁啾王尋敗昆陽而人畜
蹂踏使我寢焉而驚夢焉而愕隍中不迷難尋列子之
鹿園内未經奚化莊周之蝶嗚呼噫嘻爾生何為噏煙
載爾雅之篇穴處紀禹貢之書翻甕攪黄山谷之夜眠
[139-30a]
戴冠兆霍子孟之族誅曽子將歌而莫搏淮南輕舉而
被驅所以其形甚微詩詠其碩春秋紀異牛角被食子
瞻謂之曰黠元明名之曰劇危俠客之是中枉飛鵷之
受嚇遷徙不常今古共惡壞永某物栁子厚文之鑒戒
穿公家墉于公異宣於露布是非吾行之獨遭乃爾所
行之有素生育甚繁羽鱗間化渴何妨兮飲河巢可憎
兮託社歎蒙貴之莫尋偉活褥之無價誅之不可勝誅
縱之亦何所顧藉也邪吾將收視返聽兌聰塞明穴隙
[139-30b]
重熏衣笥牢扄自治嚴密外物孰攖小非大患衆亦難
勝無可奈何付之冥冥
蝙蝠賦 魏/曹 植
吁何姦氣生兹蝙蝠形殊性詭每變常式行不由足飛
不假翼明伏暗動盡似䑕形謂鳥不似二足為毛飛而
含齒巢不哺鷇空不乳子不容毛羣斥逐羽族下不蹈
陸上不馮木
御定歴代賦彚巻一百三十六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