KR3l0118 太平廣記-宋-李昉 (master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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欽定四庫全書
 太平廣記卷三百八十一 宋 李昉等 編
  再生七
   趙文若   孔恪   霍有鄰
   皇甫恂   裴齡   六合縣丞
   薛濤    趙裴   鄧成
   張瑤
    趙文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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隋大業中雍州長安縣人趙文若死經七日家人大殮
將欲入棺乃縮一脚家人懼怕不敢入棺文若得活眷
屬喜問所由文若云初有人引至王所王問汝生存之
時作何福業文若答王受持金剛般若經王歎云善哉
此福第一汝雖福善且將示汝其受罪之處令一人引
文若北行十歩至一牆孔令文若入隔壁有人引手從
孔中捉文若頭引出極大辛苦得度牆外見大地獄鑊
湯苦具罪人受苦不可具述乃有衆多猪羊鷄鴨之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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競來從文若債命文若云吾不食汝身何故見逼諸畜
生云汝往時某處食我頭脚四肢節節分張人各飲噉
何諱之文若一心念佛深悔諸罪不出餘言求為修福
報謝諸畜各散使人將文若却至王所王付一椀釘令
文若食之并用五釘釘文若頭頂及手足然後放迴文
若得蘇具説此事然患頭痛及手足久後修福痛漸得
差後爾已來精勤誦持金剛般若不敢遺漏寸隂但見
道俗親疎並勸受持後因使至一驛㕔上暫時偃息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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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夢見一青衣婦女急來乞命文若驚寤即喚驛長問
曰汝為吾欲殺生不驛長答云實為公欲殺一小羊文
若問云其羊作何色答云是青㹀羊文若報云汝急放
却吾與價直贖取放之良由般若威力㝠資感應也出/㝠
祥/記
    孔恪
唐武徳中遂州總管府記室叅軍孔恪暴病死一日而
蘓自説被收至官所問何故殺牛兩頭恪云不殺官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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汝弟證汝殺何故不承因呼恪弟死已數年矣既至枷
械甚嚴官問汝所言兄殺牛虚實弟曰兄前奉使招慰
獠賊使某殺牛㑹之實奉兄命非自殺也恪曰使弟殺
牛㑹是實然國事也恪有何罪官曰汝殺㑹獠以招慰
為功用求官賞以為己利何為國事也因謂恪弟曰汝
以證兄故久留汝兄既遣殺汝便無罪放任受生言訖
弟忽不見亦竟不得言叙官又問恪因何復殺兩鴨恪
曰前任縣令殺鴨供客豈恪罪耶官曰客自有料殺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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供之將求美譽非罪而何又問何故殺雞卵六枚曰平
生不食雞卵唯憶九嵗時寒食日母與六枚因煮食之
官曰然欲推罪母也恪曰不敢但説其因耳官曰汝殺
他命當自受之言訖忽有數十人來執恪將出去恪大
呼曰官府亦大枉濫官聞之呼還曰何枉濫恪曰生來
有罪皆不遺生來修福皆不見記者豈非濫耶官問主
司恪有何福何為不録主司對曰福亦皆録量罪多少
若福多罪少先令受福罪多福少先令受罪然恪福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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罪多故未論其福官怒曰雖先受罪何不唱福示之命
鞭主司一百儵忽鞭訖血流濺地既而唱恪生來所修
之福亦無遺者官謂恪曰汝應先受罪我更令汝歸七
日可勤追福因遣人送出遂蘇恪大集僧尼行道懴悔
精勤苦行自説其事至七日家人辭訣俄而命終也出/㝠
報/記
    霍有鄰
開元末霍有鄰為汲縣尉在州直刺史刺史段崇簡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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酷下寮畏之日中後索羊腎有鄰催促屠者遑遽未及
殺羊破肋取腎其夕有鄰見吏云王追有鄰隨吏見王
王云有訴君云不待殺了生取其腎何至如是耶有鄰
對曰此是段使君殺羊初不由己王令取崇簡食料為
閲畢謂羊曰汝實合供段使君食何得妄訴霍少府驅
之使出令本追吏送歸有鄰還經一院云御史大夫院
有鄰問吏此是何官乎吏云百司並是何但於此復問
大夫為誰曰狄仁傑也有鄰云狄公是亡舅欲得一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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吏令門者為通須臾召入仁傑起立見有鄰悲哭畢問
汝得放還耶呼令上坐有佐史過案仁傑問是何案云
李適之得宰相又問天曹判未對曰諸司並了已給五
年仁傑判紙餘方畢回謂有鄰汝來多時屋室已壊令
左右取兩丸藥與之持歸可研成粉隨壊摩之有鄰拜
辭訖出門十餘里至一大坑為吏推落遂活時炎暑有
鄰死經七日方活心雖微暖而形體多壊以手中藥作
粉摩所壊處隨藥便愈數日能起崇簡召見問其事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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嘆久之後月餘李適之果拜相出廣/異記
    皇甫恂
安定皇甫恂以開元中初為相州叅軍有疾暴卒數食
頃而蘇刺史獨孤思莊好名士也聞其重生親至恂所
問其㝠中所見云甚了了但苦力微稍待徐説之頃者
恂所至官嘗攝司功有開元寺主僧送牛肉二十斤初
亦不了其故但受而食之適而被追乃是為僧所引既
見判官判官問何故殺牛恂云生來蔬食不曽犯此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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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令呼僧俄而僧負枷至謂恂曰已殺與君君實不知
所以相引欲求為追福耳因白判官殺牛已自當之但
欲與叅軍有言判官曰唯僧乃至恂所謂恂曰君後至
同州判司為我造陁羅尼幢恂問相州叅軍何由得同
州掾官且余甚貧幢不易造如何僧云若不至同州則
已必得之幸不忘所託然我辯伏今便受罪及君得同
州我罪亦畢當託生為猪君造幢之後必應設齋慶度
其時㑹有所覩恂乃許之尋見牛頭人以股叉叉其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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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恂得放還思莊素與僧善召而謂之僧甚悲懼因散
其私財為功徳後五日患頭痛尋生三癰如叉之狀數
日死恂自相州參軍遷左武衛兵曹參軍數載選受同州
司士既至舉官錢百千建幢設齋有小猪來師前跪伏
齋畢繞幢行道數百轉乃死出廣/異記
    裴齡
開元中長安縣尉裴齡嘗暴疾數日至正月十五日夜
二更後堂前忽見二黄衫吏持牒云王追齡辭已疾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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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家人取馬久之不得乃隨吏去見街中燈火甚盛吏
出門行十餘里煙火乃絶唯一逕在衰草中可行五十
里至一城牆壁盡黒無諸樹木忽逢白衣居士状貌瑰
偉謂二吏曰此人無罪何故追來顧視齡曰君知死未
齡因流涕合掌白居士生不曽作罪業今至此為之奈
何求見料理居士謂吏曰此人衣冠且又無過不宜去
其巾帶吏乃還之因復入城數里之間見朱門爽麗竒
樹鬱茂前謂一官云是主簿主簿遣領付典勘其罪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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典云君無大罪理未合來齡便苦請救助檢案云殺一
驢所以追耳然其驢執是市吏殺君第不承事當必釋
須臾王坐主簿引齡入王問何故追此人主簿云市吏
便引適以詰問云實求腸不遣殺驢言訖見市吏枷項
在前有驢羊鷄豕數十輩隨其後王問市吏何引此人
驢便前云實為市吏所殺將肉賣與行人不闗裴少府
事市吏欲言去他羊豕等各如所執王言此人尚有數
政官録不可久留宜速放去若更遲延恐形骸隳壊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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謂齡曰今放君迴當萬計修福齡再拜出王復令呼謂
主簿可領此人觀諸地獄主簿令引齡前行入小孔中
見牛頭卒以叉刺人隨業受罪齡不肯觀出小孔辭主
簿畢復往别吏吏云我本戸部令史一人曰我本京兆
府史久在地府求生人間不得君可為寫金光明經法
華維摩湼盤等經兼為設齋度我即得生人間齡悉許
之吏復求金銀錢各三千貫齡云京官貧窮實不能辦
吏云金錢者是世間黄紙錢銀錢者白紙錢耳齡曰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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求紙錢當亦可辦不知何所送之吏云世作錢於都市
其錢多為地府所收君可呼鑿錢人於家中密室作之
畢可以袋盛當於水際焚之我必得也受錢之時若横
風動灰即是我得若有風颺灰即為地府及他鬼神所
受此亦宜為常占然鬼神常苦飢燒錢之時可兼設少
佳酒飯以兩束草立席上我得映草而坐亦得食也辭
訖行數里至舍見家人哭泣因爾覺痛遍身恍惚迷悶
久之開視遂活造經像及燒錢畢十數日平復如常出廣/異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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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六合縣丞
六合縣丞者開元中暴卒數日即蘇云初死被拘見判
官云是六合劉明府相見悲喜問家安否丞云家中去
此甚邇不曽還耶令云㝠陽道殊何由得往丞云郎君
早擢第家甚無横但夫人年老微有風疾耳令云君算
未盡為數羊相訟所以被追宜自剖析當為速返須臾
有黒雲從東來雲中有大船轟然墜地見羊頭四枚判
官云何以枉殺此輩答曰刺史正料非某之罪二頭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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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判官罵云汝自負刺史命何得更訟縣丞船遂飛去
羊大言云判官有情㑹當見帝論之判官謂丞曰帝是
天帝也此輩何由得見如地上天子百姓求見不亦難
乎然終須為作功徳爾言畢放丞還既出見一女子狀
貌端麗來前再拜問其故曰身是揚州譚家女頃被召
至以無罪䝉放回門吏以色美曲相留連離家已久恐
舍宅頽壊今君得還幸見料理我家素富若得隨行當
奉千貫兼永為姬妾無所恡也以此求哀丞入白判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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判官謂丞曰千貫我得二百我子得二百餘六百屬君
因為書示之判官云我二百可為功徳便呼吏問何得
勾留譚家女子决吏二十遣女子隨丞還行十餘里分
路各活丞既痊平便至譚家訪女至門女聞語聲遽出
再拜辭曰嘗許為妾身不由已父母遣適他人今將二
百千贖身餘一千貫如前契丞得錢與劉明府子兼為
設齋功徳等天寳末其人尚在焉出廣/異記
    薛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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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陵尉薛濤以乾元中死三日活自言初逢一吏持帖
云王使追押帖作祜字濤未審是何王鞴馬便去行可
十餘里至一城其吏排闥便入㕔中一人羽衛如王者
濤入再拜王問君是荆州吏耶濤曰是王曰罪何多也
今訴君者不可勝數對曰往任成固縣尉成固主進鷹
鷂濤典其事不得不殺殺多誠有之王曰殺有私乎曰亦
有之公私孰多曰私少於公王曰誠之然君禄福有厚
壽命未已彼亦無如君何不得不追對耳令濤出門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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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諸命濤至見雉兎等遍滿數頃皆飛走逼濤濤云天
子按鷹鷂非我所為觀君輩意㫖盡欲殺我其何故也
適奉問為君寫經像使皆託生何必衆人殺一命也王
又令人傳語久之稍稍引去濤入王謂之曰君算未盡
故特為君既還宜作功徳以自贖耳濤再拜數四王問
君讀書否曰頗常讀之又問知晉朝有羊祐否曰知之
王曰即我是也我昔在荆州曽為刺史卒官舍故見君
江陵之吏増依依耳言訖辭出命所追之吏送之歸舍
[381-11b]
遂活出廣/異記
    趙業
明經趙業貞元中選授巴州清化縣失志成疾惡明不
飲食四十餘日忽覺室中雷鳴頃有赤氣如鼓輪轉至
牀騰空上當心而住初覺精神遊散奄如夢中有朱衣
平幘者引之東行出山斷處有水東西流久立視之又
東行一橋飾以金碧過橋北入一城至曹司中人吏甚衆
見妹壻賈奕與已爭殺牛事疑是㝠司遽逃避至一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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間牆如石黒髙數丈聽有呵喝聲朱衣者遂領入大院
吏通曰司命過人復見賈奕因與辨對奕固執之無以
自明忽有巨鏡徑丈虚懸空中仰視之宛見賈奕鼓刀
業負門有不忍之色奕始伏罪朱衣人又引至司人院
一人褐帔紫霞冠狀如尊像責曰何故竊他襆頭二事
在滑州市隱橡子三升因拜之無數朱衣復引出謂曰
能遊上清乎乃共登一山下臨流水其水懸注騰沫人
隨流而入者千萬不覺身亦隨流良久住大石上有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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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暈道朱衣者變成兩人一導之一促之乃昇石崖上
立坦然無塵行數里旁有草如紅藍莖葉密無刺其花
拂拂然飛散空中又有草如苣附地亦飛花初出如馬
勃破大如疊赤黄色過此見火如山横亘天候焰絶乃
前至大城城上重譙街列果樹僊子為伍迭謠鼓樂仙
姿絶世凡厯三重門丹雘交煥其地及壁澄光可鑒上
不見天若有絳暈都覆之正殿三重悉列尊像見道士
一人如舊相識趙求為弟子不許諸樂中有如琴者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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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尺九弦近頭尺餘方廣中有兩道横以變聲又一如
酒榼三弦長三尺腹面上廣下狹背豐隆頃有過録乃
引出闕南一院中有絳冠紫帔命與二朱衣人坐㕔事
乃命先過戊申録録如人間辭狀首冠人生辰次言姓
名年紀下注生月日别行横布六旬甲子所有功過日
下具之如無即書無事趙自視其錄姓名生辰日月一無
差也過録者數盈億兆朱衣人言每六十年天下人一
過錄以考校善惡增减其筭也朱衣者引出北門至向路執
[381-13b]
手别曰遊此是子之魂可尋此行勿反顧當達家矣依
其言行稍急蹷倒如夢覺死已七日矣趙著魂遊上清
記敘事甚該悉出酉陽/雜俎
    鄧成
鄧成者豫章人也年二十餘曽暴死所由領至地獄先
過判官判官是刺史黄麟麟即成之表丈也見成悲喜
具問家事成語之悉皆無恙成因求哀麟云我亦欲得
汝歸傳語於我諸弟遂入白王既出曰已論放汝訖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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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王召成問云汝在生作何罪業至有爾許寃對然算
猶未盡當得復還無宜更作地獄寃也尋有畜生數十
頭來噬成王謂曰鄧成已殺爾輩復殺鄧成無益之事
我今放成却迴令為汝作功徳皆使汝託生人間不亦
善哉悉云不要功徳但欲殺鄧成耳王言如此於汝何
益殺鄧成汝亦不離畜生之身曷若受功徳即改為人
身也諸輩多有去者唯一驢頻來蹋成一狗嚙其衣不
肯去王苦救衛然後得免遂遣所追成吏送之出過麟
[381-14b]
麟謂成曰至喜莫過重生汝今得還深足忻慶吾雖為
判官然日日恒受罪汝且住此少當見之俄有一牛頭
卒持火來從麟頂上然至足麟乗火遂滅尋而復生悲
涕良久謂成曰吾之受罪如是其可忍也汝歸可傳語
弟努力為造功徳令我得離此苦然非我本物雖為功
徳終不得之吾先將官料置得一莊子今將此造經佛
即當得之或恐諸弟為恍惚不信汝言持吾玉簪還以
示之因拔頭上簪與成麟前有一大水坑令成合眼推
[381-15a]
入坑中遂活其父母富於財憐其子重生數日之内造
諸功徳成既愈遂往黄氏為説麟所託以玉簪還之黄
氏識簪舉家悲泣數日乃賣莊造經也出廣/異記
    張瑤
東陽張瑤病死數日方活云被所由領過一府舍中有
貴人儐從如王者瑤至庭内見其所殺衆生盡來對瑤
曽殺一牛以布兩端與之追福其牛亦在中庭角戴兩
布又曽供養病僧其僧亦來謂所司曰張瑤持金剛經
[381-15b]
滿三千遍功徳已入骨又寫法華經一部福多罪少故
未合死所司命釋之畜生盡起而瑤猶在地上所司取
司命簿勘之一紫衣引黄衫吏抱黄簿至云張瑤名已
掩了合死視簿有紙帖掩其名又命取太山簿頃之亦
紫衣吏人引黄衫吏持簿至云張瑤掩了合死又命取
閤内簿檢使者云名始掩半未合死王問瑤汝名兩處
全掩一處掩半六分之内五分合死故不合處主以功
徳故放汝歸閻浮地勿復殺生命瑤入地獄遍身受罪
[381-16a]
火坑鑊湯無不見有僧曰汝勿復為罪遂即以印印其
股曰將此為信既活印甚分明至今未滅出廣/異記
 
 
 
 
 
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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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太平廣記卷三百八十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