KR3l0118 太平廣記-宋-李昉 (master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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欽定四庫全書
 太平廣記卷二百三十七
  奢侈二
   韋陟    芸輝堂   裴冕
   于頔    王淮    李德裕
   楊收    同昌公主  李璋
   李使君
    韋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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韋斌雖生于貴門而性頗質厚然其地望素高冠冕特
盛雖門風稍奢而斌立朝偘偘容止尊嚴有大臣之體
每㑹朝未嘗與同列笑語舊制羣臣立于殿庭既而遇
雨雪亦不移歩于廊下忽一旦密雪驟降自三事以下
莫不振其簪裙或更其立位獨斌意色益恭俄雪甚至
膝朝既罷斌于雪中㧞身而去見之者咸嘆重焉斌兄
陟早以文學識度著名于峕善屬文攻草隸書出入清顯
踐歴崇貴自以門地才華坐取卿相而接物簡傲未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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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人欵曲衣服車馬尤尚奢侈侍兒閹豎左右常數十
人或隱几搘頤度日懶為一言其于饌羞尤為精潔仍
以鳥羽擇米每食畢視厨中所委棄不啻萬錢之直若
宴于公卿雖水陸具陳曽不下筯每令侍婢主尺題往
來復章未嘗自札授意而已詞㫖重輕正合陟意而書
體遒利皆有楷法陟唯署名常自謂所書陟字如五朶
雲當時人多倣效謂之郇公五雲體常以五彩紙為緘
題其侈縱自奉皆此𩔖也然家法整肅其子允課習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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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日加誨勵夜分猶使人視之若允習讀不輟旦夕問
安顔色必悅若稍怠惰即遽使人止之令立于堂下或
彌旬不與語陟雖家僮數十人應門賓客必遣允為之
寒暑未嘗輟也頗為當峕稱之然陟竟以簡倨恃才常
為持權者所忌出酉陽/雜爼
    芸輝堂
元載造芸輝堂于私第芸輝香草名也出于闐國其香
潔白如玉入土不朽爛舂之為屑以塗其壁故號芸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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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更以沉香為梁棟金銀為戸牖内設懸黎屏風紫綃
帳其屏風本楊國忠之寳也其上刻前代羙女妓樂之
形外以玳瑁水晶為押絡飾以眞珠瑟瑟精巧之妙殆
非人工所及紫綃帳得于南海溪洞之帥首即鮫綃𩔖
也輕疎而薄如無所礙雖當時凝寒風不能入盛夏則
清凉自至其色隱隱或不知其帳也謂載卧内有紫氣
其餘服玩奢僭率皆擬于帝王家芸輝堂前有池以文
石砌其岸中有蘋楊花亦𩔖于白蘋其花紅而且大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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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牡丹更有碧芙蓉香潔萏菡偉于常者載因暇日凭
欄以觀忽聞歌聲清亮若十四五女子唱焉其曲則玉
樹後庭花也載驚異莫知所在及審聽之乃芙蓉中也
俯而視之聞喘息之音載大惡逐剖其花一無所見因
秘不令人説及載受戮而逸奴為平盧軍卒人故得其
實載龍髯拂紫色如爛椹可長三尺削水晶以為柄刻
紅玉以為環鈕或風雨晦暝臨流沾濕則光彩動揺奮
然如怒置之于堂中夜則蚊蚋不能近拂之為聲則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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犬牛馬無不驚逸若垂之于池潭則鱗甲之屬悉俯伏
而至引水于空中即成瀑布長三五尺而未嘗輒斷燒
燕肉薰之則㶿㶿焉若生雲霧厥後上知其異載不得
已而進内載自云得之于洞庭道士張知和出杜陽/雜編
    又
載妻王氏字韞秀忠嗣之女也初忠嗣鎮北京以韞秀
嫁元載歲乆而見輕怠韞秀謂夫曰何不増學妾有奩
幌資装盡為紙筆之費王氏父母未知或知親屬以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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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妻皆乞兒厭薄之甚元遂遊秦為詩别韞秀曰年來
誰不厭龍鍾雖在侯門似不容看取海山寒翠樹苦遭
霜霰到春風妻請偕行曰路掃饑寒跡天哀志氣人休
淋離别淚㩦手入西秦載既到京屢陳峕務深符上㫖
肅宗擢拜中書王氏喜元郎入相寄諸姊妹詩曰相國
已隨麟閣貴家風第一右丞詩笄年解笑鳴機婦恥見
蘇秦富貴峕載肅宗代宗兩朝宰相貴盛無比廣葺亭
臺交遊貴族客候其門或多間阻王氏復為一篇以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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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曰楚竹燕歌動畫梁春䦨重換舞衣裳公孫開館招
嘉客知道浮榮不乆長載於是稍減太原内外親屬悉
來謁賀韞秀安置于閒院忽因天晴之景以青紫絲絛
四十條各長三十丈皆施羅紈綺繡之飾每條絛下排
金銀爐二十枚皆焚異香香至其服乃命諸親戚西院
閒歩韞秀問是何物侍婢對曰今日相公與夫人曬曝
衣服王氏謂諸親曰豈料乞索兒婦還有兩事蓋形麤
衣也於是諸親羞赧稍稍辭去韞秀常分饋服飾于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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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而不及太原之骨肉每曰非兒不禮于姑姊其奈當
峕見辱何載後貪恣為心竟招罪累上惡誅之而亡其
家韞秀少有識量節槩亦高載被戮上令入宫備彤管
箴規之任歎曰王家十二娘子二十年太原節度使女
十六年宰相妻誰能書得長信昭陽之事死亦幸矣堅
不從命或云上宥其罪或云京兆笞而斃之載寵姬薛
瑤英能詩書善歌舞仙姿玉質肌香體輕雖旋波移光
飛燕綠珠不能過也瑶英之母趙娟亦岐王之愛妾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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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出為薛氏之妻生瑤英而㓜以香啗之故肌香及載
納為姬處金絲之帳却塵之褥出自勾驪國云却塵獸
毛為之其色紅殷光軟無比衣龍綃之衣一襲無二三
兩摶之不盈一握載以瑶英體輕不勝重衣故于異國
求之唯賈至楊炎與載友善故往往得見歌舞時至因
贈詩曰舞怯銖衣重笑疑桃臉開方知漢武帝虛築避
風臺炎亦作長歌褒羙其略曰雪面淡娥天上女鳯簫
鸞翅欲飛去玉釵翹碧歩無塵纎腰如柳不勝春瑶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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善為巧媚載惑之怠于相務而瑤英之父曰宗本兄曰
從義與趙娟逓相出入以搆賄賂號為關節更與中書
主吏卓倩等為心腹而宗本輩以事告者載未嘗不從
之天下賫貨求官職者無不恃載雄勢指薛卓為梯媒
及載死瑤英為里人妻論者以元載䘮令徳自一婦人
致也出杜陽/雜編
    裴冕
裴冕代裴鴻漸秉政小吏以俸錢文簿白之冕顧子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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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見于色其嗜財若此冕性本靡好尚車服名馬至數
百金鑄者十匹每㑹客滋味品數多有不知名者出朝/野僉
載/
    于頔
于頔為襄州㸃山燈一上油二千石李昌䕫為荆南打
獵大修粧飾其妻獨孤氏亦出女隊二千人皆著乾紅
紫繡襖子錦鞍韉此郡因而空耗出傳/載
    王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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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宗朝宰相王涯奢豪庭穿一井金玉為欄嚴其鎻鑰
天下寳玉眞珠悉投于中汲其水供涯所飲未幾犯法
為大兵梟戮赤其族涯骨肉色並如金出獨/異志
    李徳裕
武宗朝宰相李徳裕奢侈每食一杯羮其費約三萬為
雜以珠玉寳貝雄黄朱砂煎汁為之過三錢則棄其柤
出獨/異志
    楊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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咸通中崔安潛以清徳峻望為鎭峕風宰相楊收師重
焉欲設食相召無由可入先請崔公之門人方便為言
至于再三終未許楊意轉堅稍稍亦有流言或勸崔曰
峕相不可堅拒不得已而許之楊喜甚遽令排比然後
請日祗候先是崔公親情間人亦與楊通舊欲求事請
公言之終難啓口將赴楊之召謂親情曰修行今召我
食明日爾但與側近祗候此際必言之倘或要見爾便
須即来及崔到楊舍見㕔館鋪陳華煥左右執事皆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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鬟珠翠崔公不樂飲饌及水陸之珍臺盤前置香一爐
烟出成樓閣之状崔别聞一香氣似非烟爐及珠翠所
有者心異之峕峕四顧終不喻香氣移峕楊曰相公意
似别有所矚崔公曰某覺一香氣異常酷烈楊顧左右
令于㕔東間閣子内縷金案上取一白角楪子盛一漆
毬子呈崔公曰此是罽賓國香崔大竒之宴罷返歸竟
不説得親情求事據太宗實錄云罽賓國進拘物頭花
香聞數里疑此近是又見楊門人説相公每下朝常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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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玉婆羅門子高數寸瑩徹精巧可愛云是于闐王内
庫中物出盧氏/雜説
    同昌公主
咸通九年同昌公主出降宅于廣化里錫錢五百萬貫
更罄内庫珍寳以實其宅而房櫳戸牖無不以衆寳飾
之更以金銀為井欄藥臼食櫃木槽鐺釜盆甕之屬縷
金為笊籬箕筐製水晶火齊琉璃玳瑁等為床榰以金
龜銀鹿更琢五色玉為器皿什物合百寶為圓案賜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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麥銀粟共數斛此皆太宗朝條支國所獻也堂中設連
珠之帳却寒之簾犀簟牙席龍罽鳯褥連珠帳續真珠以
成也却寒簾𩔖玳瑁斑有紫色云却寒鳥骨之所為也
但未知出于何國更有鷓鴣枕翡翠匣神絲繡被其枕
以七寳合為鷓鴣之斑其匣飾以翠羽神絲繡被三千
鴛鴦仍間以竒花異葉精巧華麗可得而知矣其上綴
以靈粟之珠如粟粒五色輝煥更有蠲忿犀如意玉其
犀圓如彈丸入土不朽爛帶之令人蠲忿怒如意玉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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枕頭上有七孔云通明之𧰼更有瑟瑟幙紋布巾火蠶
緜九玉釵其幙色如瑟瑟濶三尺長一百尺輕明虚薄
無以為比向空張之則疎朗之紋如碧絲之貫真珠雖
大雨暴降不能沾濕云以鮫人瑞香膏所傅故也紋布
巾即手巾也潔白如雪光軟絶倫拭水不濡用之彌年
亦未嘗垢二物得之鬼谷國火蠶緜出炎洲絮衣一襲
止用一兩稍過度則熇蒸之氣不可奈九玉釵上刻九
鸞皆九色其上有字曰玉兒精巧竒妙殆非人製有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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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金陵者因以獻公主酧之甚厚一日晝寢夢絳衣奴
傳語云南齊潘淑妃取九鸞釵及覺具以夢中之言告
于左右洎公主薨其釵亦不知其處韋氏異其事遂以實
語諸門人或曰玉兒即潘妃小字逮諸珍異不可具載
自漢至唐公主出降之盛未之有也公主乘七寳歩輦四
角綴五色錦香囊囊中貯辟邪香瑞麟香金鳯香此皆
異國獻者仍雜以龍腦金屑鏤水晶瑪瑙辟塵犀為龍
鳯花木狀其上悉絡眞珠玳瑁更以金絲為流蘇雕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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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為浮動每一出遊則芬香街巷晶光耀日觀者眩其
目峕有中貴人買酒于廣化旗亭忽相謂曰坐来香氣
何太異也同席曰豈非龍腦乎曰非也予㓜給事于嬪
妃宮故常聞此未知今日何由而致因顧問當壚者云
公主歩輦夫以錦衣質酒于此中貴人共請視之益歎
異焉上日賜御饌湯藥而道路之使相屬其饌有靈消
炙紅虬脯其酒則有凝露漿桂花醅其茶則有綠花紫
英之號靈消炙一羊之肉取四兩雖經暑毒終不臭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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紅虬脯非虬也但貯於盤中則健如虬紅絲髙一尺以筯
抑之無三四分撤即復故其諸品味他人莫能識而公
主家人餐飫如里中糠粃一日大㑹韋氏之族于廣化
里玉饌具陳暑氣將甚公主命取澄水帛以水蘸之挂於
南軒滿座皆思挾纊澄水帛長八九尺似布而細明薄
可鑒云其中有龍涎故能消暑也韋氏諸宗好為葉子
戲夜則公主以紅琉璃盤盛夜光珠令僧祁捧立堂中
則光明如晝焉公主始有疾召術士米賨為禳法乃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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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蠟燭遺之米氏之隣人覺香氣異常或詣門詰其故
賓具以事對出其燭方二寸長尺餘其上施五彩爇之
竟夕不盡郁烈之氣可聞於百歩餘烟出于上即成樓
閣臺殿之状或云燭中有蜃脂也公主疾既甚醫者欲
難其藥奏云得紅蜜白猿膏食之可愈上令檢内庫得
紅蜜數石本兠離國所貢白猿膏數甕本南海所獻雖
日加藥餌終無其驗公主薨上哀痛遂自製挽歌詞令
朝臣繼和及庭祭日百司内官皆用金玉飾車輿服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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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焚于韋氏庭韋家爭取灰以擇金寳及葬於東郊上
與淑妃御延興門出内庫金玉駝馬鳯凰麒麟各髙數尺
以為儀從其衣服玩具與人無異每一物皆至一百二
十輿刻木為數殿龍鳯花木人畜之象者不可勝計以
綘羅綺繡絡以金珠瑟瑟為帳幙者千隊其幢節傘蓋
彌街翳日旌旗珂珮鹵簿率多加等敕紫尼及女道士
為侍從引翼焚昇霄降靈之香而擊歸天紫金之磬繁
華輝煥殆將二十餘里上又賜酒一百斛餠餤三十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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駝各徑濶二尺飼役夫也京城士庶罷業觀者流汗相
屬唯恐居後及靈輀過延興門上與淑妃慟哭中外聞
者無不傷痛同日𦵏乳母上更作祭乳母文詞質而意
切人多傳誦自後上日夕注心挂意李可及進歎百年
曲聲詞哀怨聽之莫不淚下更教數十人作歎百年隊
取内庫珍寳雕成首飾取絹八百匹畫作魚龍波浪文
以為地衣每舞竟珠翠滿地可及官歴大將軍賞賜盈
萬甚無状左軍容使西門季𤣥素頗梗直乃謂可及曰
[237-13b]
爾恣巧媚以惑天子族無日矣可及恃寵無有少改可
及善囀喉舌于天子前弄眼作頭腦連聲著詞唱曲須
臾間變態百數不休是峕京城不調少年相效謂之拍
去/聲一日可及乞假為子娶婦上曰即令送酒麫及米
以助汝嘉禮可及歸至舍俄一中貴人監二銀榼各高
二尺餘宣賜可及始以為酒及啓皆實以金寳上賜可
及銀麒麟高數尺可及取官庫車載往私第西門𤣥素
曰今日受賜用官車他日破家亦須輦還内府不道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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賞徒勞牛足後可及果流于嶺表舊賜珍玩悉皆進入
君子謂𤣥素有先見之明出杜/陽編
    李璋
李絳子璋為宣州觀察使楊收造白檀香亭子初成㑹
親賓觀之先是璋潛遣人度其廣袤織成地毯其日獻
之及收敗璋亦從坐出杜/陽編
    李使君
乾符中有李使君出牧罷歸居在東洛深感一貴家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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恩欲召諸子從容有敬愛寺僧聖剛者常所往来李因
以具宴為説僧曰某與為門徒乆矣每觀其食窮極水
陸滋味常饌必以炭炊往往不愜其意此乃驕逸成性
使君召之可乎李曰若朱象髓白猩唇恐未能致止于
精辦小筵亦未為難於是廣求珍異俾妻奴親為調鼎
備陳綺席雕盤選日邀致弟兄列坐矜持儼若冰玉餚
羞每至曽不入口主人揖之再三唯沾果實而已及至
冰餐俱置一匙于口各相眄良乆咸若嚙蘖吞針李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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究其由但以失飪為謝明日復見聖剛備述諸子情貎
僧曰前者所説豈謬哉既而造其門問之曰李使君特
備一筵餚饌可謂豐潔何不畧領其意諸子曰燔炙煎
和未得法僧曰他物縱不可食炭炊之餐又嫌何事乃
曰上人未知凡以炭炊饌先煖令熟謂之煉炭方可入
㸑不然猶有烟氣李使君宅炭不經煉是以難食僧拊
掌大笑曰此則非貧道所知也及巢㓂陷洛財産剽掠
俱盡昆仲數人乃與聖剛同竄潛伏山谷不食者至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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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賊鋒稍遠徒歩將徃河橋道中小店始開以脱粟
為餐而賣僧囊中有錢數百買于土杯同食腹枵既甚
膏粱之羙不如僧笑而謂之曰此非煉炭所炊不知堪
與即君吃否皆低頭慚靦無復詞對出劇/談録
 
 
 
 太平廣記卷二百三十七